“已有大半年的光景,太醫院那邊怎麼說?”
“回稟皇上,依然是束手無策。”
王承恩仰起端正肅然的臉,字正腔圓地回著話。
木偶臉下,藏著些沒辦法解讀的思緒。
皇上正在御覽硃批的這道奏章,是剛由他親手轉呈的內閣快遞。內容是奏請晉封樂安侯黃衝為安國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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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事,已經廷議過多次。
面對局勢,滿腹經綸的幾個大學士,其實照舊不過是在做些頭痛醫頭、腳痛醫腳的事。
朱由檢額頭在發緊,眉頭不由地皺起。
自登基以來,他眉頭就沒怎麼舒展開過,而且有越皺越頻繁和越皺越緊的趨勢。
年輕的印堂上,已經早早地烙出個明顯的川字紋。
此際,清兵由大石口入關已有三月。
盧象升不久前戰敗。
隨其諸將皆怯戰,連內官出身的高起潛都棄軍而逃。
較舊年初,國內呈現的一片大好形勢。
眼前境況急轉直下,糟糕無比。
三個月來,尤其前日的戰報,是人都會不由發急。
剛看的錦衣衛的密報中。
不光沒人知恥而後勇。卻很有一些軍政大員,在私下大發牢騷。
言及東遼滿清必提兩個半人,一為孫承宗,二為袁崇煥,剩下半個便是樂安侯。
近來,有關樂安侯的各種不利傳聞四起,讓眾多武臣不由的心生顧忌。
朝廷如此對待功勳,怎不使人心寒。
如坐針氈的同時,皇帝也心寒。
放眼滿朝。文臣們個個忙於結黨營私,拍的胸脯倍響的武將們,卻人人貪生怕死。長此以往,大明要亡。
作為皇帝,真苦不堪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