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好端端的…。”
臉紅不止一人,黑臉膛的蔡植騰在馬背上已顯出不自在,冬至終於證明了自己的猜測。
“你可以不用娶,等師傅返來,我便講我不願嫁。駕。”
“喂喂喂,等一下。”
蔡植騰有項沒什麼用的絕活,馬鞭子一甩,卷著要賓士而去的冬至坐騎尾巴。
“話講清楚,別一半一半的。”
“還有什麼好說的。”
冬至的鞭子直抽過來,啪地一聲,在不肯鬆手的蔡植騰臉上留下一條鞭痕。
“老子喜歡,就是仗著身份你抽得老子生疼,老子也還是喜歡。”
土匪始終是土匪,一口一個老子,半句小姐也不肯叫。在被鞭子教訓了之後,他嗓門愈發地粗獷朝她吼。
“老爺將你許配下給老子,老子以後就是你男人,莫得更改,這輩子。”
冬至手一抖,馬鞭落地。
愛新覺羅.德格類失算了,從各處彙集有關刺客的訊息讓他產生了誤判。
追殺仍然在繼續,從長勝堡擒獲的人口中得知,這一夥人應該亡命北上,繞入遼河套北端,借道科爾沁人的地盤,避開重兵囤聚的廣寧和義州,沿邊牆按幾字形路逃亡。
有關刺客的資料和對方首領的名字,他現在都知道了。
他這麼一反常態積極的出頭追擊刺客,有兩個原因。一個是因大姐鳯闊喜叫人帶了些話給他,另一個則是因侄子講給他的秘密。
同胞哥哥莽古爾泰就是死於護天營手上,首領黃衝此次敢又來刺殺八哥,就因無人向上說起老虎溝真實的情況。或者八哥知道了也當不知道!
皇臺吉到底知道不知道無關緊要,緊要的是,鳯闊喜委託他奪回金刀,手刃仇人。
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。到此時此刻,護天營的過往現在,東來的目的。遼東的多方勢力已經差得是一清二楚,連還一心想交好對方的烏克善都給嚇了一身汗。打算親到皇臺吉面前去領罪,所謂不知者不罪,他也沒料到對方竟然是抱著行刺的目的而來。
與德格類半路遇上時,他還一個勁地強調自己並不知曉對方意圖,並強調最先發起進攻的是自己所部人馬。並帶告訴最新的逃犯訊息,此時,奔逃的百來號人已多次更改了路線,橫跨遼河直面西南,出現在廣寧牽馬嶺驛附近。
“斥候,到處都是斥候。”
呂元守在囔囔,數日連續賓士,百多人所剩下的戰力無幾。
“嚮導,嚮導過來。”
“來了。”
真正在馬背上吃喝拉撒是痛苦的,但痛苦比自己的賤命是那般微不足道。如何快速跑回關內,每個人都在乎的僅僅是這個。
“路,前面路都好走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