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親後的冬至見他總有些不自然,半分的羞澀加三分的茫然,剩下幾分是想親近卻不知道該如何表現。師傅急著將她嫁出去是對的,再晚幾年連生崽都困難。
有一件疑問一直盤踞在她心頭,這傢伙是不是迫於師傅才肯娶自己的?
有了疑問便會患得患失,就會兩邊不靠岸,她很不喜歡這種狀態。但對方如果實在是迫於壓力而與自己成婚,不嫁也罷。可,再不嫁還有多少歲月呢?還有人會娶自己嗎?
“是朱帥的手令,轉到我這裡,命將拆遷洞子裡的一切都運往獨石口。”
“洞子已經封了。大帥當初有令,進出都需持他的令箭,何況要搬遷。”
蘿蔔雷是護天營士兵們的底氣,至少目前他們還敢面對敵人就因為有了這件利器。
“執不執行是他的事,我只負責轉達。來人還跟我解釋了一通,本來是該下發到王校尉和成百戶手上,因一個近來遷升至牆子嶺一個休假。”
成一與杏孃的婚期已在眼前,渺目決定即使黃衝未歸,也還按當初定下的日子完婚。
慶生不能接信,冬至接過時放下了扭捏。
“說吧。”
“都說完了呀。”
“講你四大營的事。”慶生依然直挑,“怎麼打算。”
“大帥交在我手,戰時依然是我指揮,訓練依然是我佈置。除非大帥回來,交到任何一個人手上前,渺目道爺不點頭,我絕不交。”
“包含原先朱驥手上的壹營人馬?”
“所有的,我帶回來所有的人。當然包括。”
“條件是帥府照舊墊付餉銀?”
放下包袱的慶生很銳利,有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衝勁。
“無條件,直到我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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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鄭重其事,詛咒發誓那種,而是平淡得向別人問吃過沒一樣的語氣。講出來的時候蔡植騰和方才一樣的嬉皮笑臉,一樣的滿堆著討好。
“你可真會說話。”慶生得到了滿意的答案。但刺頭話一說開,想停也停不下來。
“我是你家的馬伕,老爺生死未卜,上面又出了狀況,不能在這個時候再給你們那啥。”
“那啥?這件事等王指揮使與師伯會答覆你的。還有一樁。”
已過熊兒峪,離老營只有半里多路。正事將完,慶生打馬跑在了前面,留兩人在後面慢慢趟。
“若無師傅指婚,你不會想娶我對不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