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兩年愛新覺羅·德格類風騷獨顯。
去年先平定了蒙古部落叛亂,獨領正藍旗兩萬兵卒破宣鎮獨石口,戰赤城,掠保安州,然後轉師應州與建奴主力大隊匯合,從容退出關外。
八月又在山西戰役中任前鋒,所向披靡一路由平虜衛掠入代州,攻忻州,大搶崞縣又再從容退去。
他是奴兒哈痴的第十子,莽古爾泰和哈達公主的親弟弟,如今的正藍旗旗主。也是朱驥此生最痛恨的敵人。
“就打他!”
“如果他的人還在這一帶活動,說明這一大片區域就是皇臺吉劃分給正藍旗的作戰範圍。”
在地圖上畫出一個大圈圈,黃衝做出了判斷。
“我若是他便還將主帳立在太子城一帶,三向聯絡方便而且那地方溝壑縱橫,易守難攻的。”
“不一定,韃子都很狡猾。”
兩隻肥臀高高拱在地圖邊緣,唐康手裡舉著油燈,表達自己並不支援蔡植騰的觀點。
“一將有一將的風格,莽古爾泰時期的正藍旗以兇狠著稱,如今卻貪婪多過其它。兩次戰役,前面都打得猛烈,一在赤城受阻一於崞縣被拒。我研究了好久,這是個貪多嚼不爛的傢伙。”
“朱帥?你可是同他交過手的,怎麼不作聲。”
見朱驥有些失神,黃衝用肩頭微微磕了他。
“朱某誓死要斬落此酋首級。”
平淡而堅定,朱驥轉動了下脖子,接著道:“護天營離了你,確實不知道該如何取勝。至少面對韃子兵,我們做不到。這下你回來了,我有信心。”
“朱帥過謙了,大帥有大帥的打法,您也有您的長項。德格類隨巧破了關隘,但我營損傷並不大。”
“敗軍之將不足言勇,我丟了護天營的臉。”
面對王晚亭的恭維,他選擇了直面失敗,認清事實。
“也許某可以將呂元守調回來,世兄?”
“您是說收集情報這一塊嗎?”王家麟比王晚亭先一步看向夏日高勒。
“莫看我,如今衛隊才是我的專職。”
“找李光祖怎麼樣?”朱驥建議道,呂元守的老練和精於事故,讓他很感吃不消。
“當年的小分隊人員還在嗎?”
“全都在呂副總兵麾下,駐紮在密雲。”
“大帥若喚,他定會前來。甚至會主動向兵部申請。”
講出這話的是塔塔兒,她與呂元守在遼東接觸頻繁,瞭解這個人的大半秉性。
“那便還是叫他來負責這一跨。”朱驥做出了讓步,同以往一樣。
“大帥,末將願親往一趟,順帶繞路的事。”
塔塔兒的腦袋瓜似乎比只知道猛打猛衝的夏侯青好用得多,冬至則兩個都比不上,只能陪張成站門邊。
“嗯,那兩樣東西越早取來越好,此戰成敗多半就靠這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