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假太監就是樂意受著,即使曹公公眼下的腿毛都比眼前這位腰要粗。但若是一戰不死,翻身便成王。只因腿毛怎麼著也沒懿安娘娘的裙帶結實,自己又不是真的太監。
所以,他也想入到護天營這個利益團隊,挖空心思地想。
“我…。”
“我什麼我,就憑你帶過老子條燒焦的馬腿?再說,老子也沒吃。”
“嗯哼,”呂元守嚥下了口水,儘量將自己擺得臉色端正,副手孫和鼎正站在一邊翻眼朝天聽著呢,“本將,嗯,本人自任護天營監軍以來可曾為難過大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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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倒未曾。”卡下了後半句,若是敢為難,汝安能仍立於此?大約是茶確實不錯,黃衝搖頭晃腦地賣了對方各面子。
“戰陣上,本人可曾畏縮不前,或者掣肘於大帥?”
“行了,別盡說屁話。外頭還剩四千多沒來及變鬼的,難道就都是兄弟了?”
“著,話是你這說的,外頭的可全是你手下。”噎急眼的呂元守依然抓住了對方的話柄,“我也沒想過你把當兄弟。所以,本將方才沒說錯。只是屬下,暫時的。”
“你的口才不錯嘛,或者可以考慮同孫大人換個位置。”
“不換。”
堅決不能換,老皮和唐康恰巧都傷著了,只要溜上一趟,殺不殺得了皇臺吉暫不管,這條賊船穩妥妥地能攀上去,這個比啥都重要。
“如果我們的短銃能連發,還有充足的彈藥,是不是能把瀋陽抄了?”
聽聞到驀然消除了情緒的語氣,讓黃衝抬起了低在茶盞上的臉。然後一張美麗的笑臉出現在只有頂棚的帳沿下。
“老爺,該午飯了。”
豔婢是王晚亭吃酒的時候說出的詞,專講祝鳶兒,也強調黃衝的氣運和女人緣。端正顏色併成功轉移話題的呂元守著意不去看,仰頭他向的僅是個假太監,又不是真的。
同痞子講渾話,與文人說騷情,只要對方恢復正常,主僕關係才能穩定持久。
還是錯了。鳶兒沒拎食盒,兩廚子在拎,還有兩個丫鬟拿著很多餐具,她手上捧著束花兒。
“好漂亮的花,喚得出名兒嗎?”
正常的大帥一般都是這麼尊重女人,這一點夏日高勒和渣渣們知道。正常的大帥一般也愛惹是生非,這一點孫元化和孫和鼎兩父子也知道。
“叫婆婆納,老爺。”
羞澀垂首,鳶兒將一個小罐兒擺在歪歪斜斜的木架子上。淺笑緋紅,盈盈擺姿將水往裡注。
“嚇,這是什麼?”
小女兒家情懷養個花啥的,本沒什麼,讓偷瞧的呂元守嚇得跳起的是罐子。
大帥旁邊擺的赫然就是蘿蔔雷,的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