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報~。”
“何事?”
伏案的朱驥在忙。隨著營中人員的不斷增加,最近是越來越忙。
各營的人員分配及協調,人員編制及武器裝備的配發,還有日常訓練科目的安排,甚至駐地區域劃分和巡哨制定都由他一人定奪。
“營外有人持薊遼軍門監視號牌,請求入營。”
“來人可是宦官?”
“稟飛騎尉大人,非是宦官。”
這下朱驥有點不解。軍門是總督軍務的稱謂,即曹文衡也,監視軍門可能是西協督監鄧希詔的自封稱謂。他的人來自己這幹什麼?
“暫不允入營,先問清楚來人所為何事。”
“喏。”
薊鎮西協督管與新營並無隸屬,太監鄧希詔聽說是個很麻煩的傢伙。早在出京前,他家裡的長輩親朋就曾告誡過,儘量避免與此人打交道,更須得小心提防。
“報~。來人言稱乃是公事,要求面見中騎都尉黃衝大人。”
“放進來。”
按照朱驥估計,此人是來協商軍資供應的事,核查數目倒是由鄧希詔的署衙經手管理,目前黃衝為糧秣的事正焦頭爛額,自己也需過問一番才好。
“軍門監視下轄南拱北,見過都尉。”
來人是個五短身材兼腰肥腹凸,如一口肥豬的傢伙。短手短腳的。一雙豬肘子似的手朝座上的朱驥稍稍一拱,言語眉色間,毫無恭敬可言。
出鎮太監不好惹,不管你官多大,在皇帝家奴面前都算球,在家奴的家奴面前,也算個球!
“都尉大人現不在營中,在下乃新營協理,飛騎尉朱驥。不知,有何公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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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官奉我家大人命,來喚黃衝。他人在哪裡?”
“放肆。”朱驥喝過一聲,“你何來的規矩,竟敢直呼我新營主帥的名諱。”
目前雖然新營的主、副官品序都不算高,可以講很低。但新營是比肩京營的設定,由皇帝親自指示而建,豈是地方上的軍隊可比。不管外間如何看待,營中人都自視為皇帝禁軍。
可對方鼻孔朝天,根本不接這茬。
耐著氣,朱驥接下問道:“且說你家大人喚都尉大人何事?”。
“既然他人不在,說與你聽也是無用。告辭。”
這名叫南拱北的傢伙到也爽快,見人不在,乾等也不是辦法,轉頭便走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