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衝扭頭朝後窗外隨意地撇了眼,蔡植騰在院口的樹下刷馬,兩個小廝則站在門前。這一切都是特意安排的。
“師傅,他..。”龍夕當然不服氣,還想繼續爭辯,卻被他師傅攔住。
“好了。”渺目朝側邊探了下身子,“師弟,按你倡導的有事大家一起商議,但也有個次序才能不至於亂了尊卑,你說是不是啊?”
“師兄所言極是。”妥協就是拖鞋,大家穿起來都舒服。心不在焉的黃衝藏起滿臉的不耐煩,艱難地堆起張笑臉。對面四個都暗自偷笑。
“那好。以後咱們議事先主後次,先下後上。”講起章法渺目也是有一套,喝了茶清清嗓子,繼續道:“都聽清楚了嗎?”
“聽清楚啦。”五張嘴一齊回應,渺目滿意地點點頭。
“俗語有講,‘賭乃萬惡之門’。師門中雖未明令禁賭,你幾個先把這件事當眾交待清楚。若有隱瞞,莫怪貧道無情。”
撲通,成一跪下;撲通,龍夕也跪了。
慶生吐了吐舌頭,他想賭也沒錢。
“噗通。”冬至跪倒的聲響是前面兩個的總和,她贏的最多。
“哦~,你們這是趁機發國難財呀!”黃衝從來也不知道,師侄連同徒弟竟然背地裡參賭自己的比武。
“欺師滅祖哦!師兄,這要罰,重重地罰。”
“全都自己取來放桌上。”渺目黑著臉喝道。
三個傢伙垂頭喪氣地各自回屋取了錢,先後放在桌上。冬至竟然來回跑了兩趟,一大包嘩啦作響的銅線,還有一小捧零零散散的細碎銀子。惹得伸長脖子的慶生直咽口水。
“師弟,你看這該如何懲戒?”渺目的拂塵點向三顆耷拉著的腦袋。
“統統罰沒,至少收繳賭資。某在跟人打死打活,你等一個個…,唉,良心都讓狗吃了去。”
“也罷。念你三個初犯,師弟又體恤你們。就按這個辦吧。”
“謝師傅、師伯。”
“謝師傅、師叔。”
三張苦瓜臉垂在胸前,心裡那個肉疼就別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