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假使能得到您的允許,我想讓鄙人的兒子們拜見您。”噶瑪丹均揮推了女兒及孫女們,梅朵所獲取的資訊又一條是錯。從他想來,一個男人如果喜歡善待很多女人,那便是好色,可樂安侯連正眼都沒有瞧過去。
“好吧,都叫進來。”已經開始的歌舞乏味得很,從冰窖裡取出的瓜果也帶著一股淡淡的黴味。
“我聽說許多寺廟中的僧官也喜歡觀看這些。”歌姬們在費力地扭動腰肢,黃衝隨口將話題轉移到她們身上。
“僧官們的大部分人都屬於正常的男人,這一點都不奇怪。”
“侍奉菩薩的人如果和正常人沒兩樣,就更加證明他們對世俗的嚮往根本壓抑不住。好比…,好比你方才講的奴隸。可這種不正當的慾望卻沒有人用刀子和皮鞭管制他們,所以必須用一種強制的辦法規正這一切。”
“辦法是有的,比如對背叛佛祖、侵擾世俗的為首之人,處於極刑。”
為掩飾這種迫不及待的訴求,藏巴第悉噶瑪丹均故意把目光偏向排成兩列前來的兒子們。並拍響了巴掌,讓剛剛扭過一段的舞女們立即趴回到地上,連同那名該死的管家。
太倉促了,樂安侯來溪卡桑珠孜然後入駐桑珠孜宗堡僅只三天,接收通知說樂安侯前來拜會只在今早,而現在還未及午時。
“叩見尊貴的樂安侯。”
“都起來吧。某今天來這裡,是為你們的阿依父親)才穿這身衣裳的,統統免禮。”
“謝尊敬的樂安侯。”
二十多個,有如他們父親一樣的虯鬚大漢,也有白淨嫩皮的半大小夥子,最多的是戴無翅白紗帽的小屁孩。還有兩個猶在襁褓中的嬰兒,由他們遮臉的母親抱著前來,由她們代為躬腰曲膝,並面帶笑容。
這裡的叩拜禮同大明截然不同,在磕頭的時候,胸膛必須貼地,不管你是伸開腳還是縮著,姿態更似動物間的示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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盤腿端坐在藏毯上,這些任頭髮綰成一髻,戴金翅白紗帽,倒有些類似唐時的文人冠,與管家平頂圍穗蒙古帽截然不同。再反觀兩位女人,髮型為辨發披於後,綁著許多的珠貝,辨也編織得極細。
不知神遊何處的黃衝特又看了眼噶瑪丹均,他戴是頂紅色三瓣寶冠箍住的有凹槽裝飾的無沿帽,高高的一筒。
“拿進來。”
“喏。”
豈有空手來的道理,堂堂大明來禮儀之邦,堂堂樂安侯自也帶了些禮物來。
金銀錦緞算不得稀奇,當三隻承著淺格盤的木箱被樁子當眾開啟的時候,主人家的所有成年人都嚇了一跳。
“是火槍。”有一小屁孩沒能守住待客的規矩,激動地搶先驚叫。
“對,是火槍。”黃衝站起來,過去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,“你的漢話講得很好,叫什麼名字。”
“回尊敬的樂安侯,我叫噶瑪.什德米勒。”小屁孩激動無比,甚至開始敢抬頭地望向他父親,而眼角在掃向哥哥弟弟們的時候,還挺了挺他那乾癟的胸脯。讓尊貴無比的大明樂安侯觸頂,該是何等的驕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