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珂一噎,我當是誰呢,原來是教官啊。
“嗯。”段緒寧顯然懶得理他,站起身走到庭院,問對面,“沒在咖啡店嗎?”
“在啊,剛送走一撥吃簡餐的客人,待在休息室偷懶呢。我已經請好假了,你那邊怎麼樣?跟叔叔講了嗎?”
“講什麼?”段緒寧坐在石凳上,問完才反應過來,“不用講,都是成年人,他忙著打官司。”
“打官司?你爸爸是律師?”
“嗯。”
“哇,好厲害啊,我最佩服律師了。”莫珂瞬間來了精神,連誇好幾句。
他對律師近乎有種天然的好感。
“這麼喜歡當初怎麼沒學法律?法學系算是西城大學的王牌專業之一。”段緒寧問。
“佩服歸佩服,上手實操還是不一樣的,”莫珂訕訕笑了兩聲,“先不說分數線的問題,你們學醫的和學法的都是‘變態’,光是想想那一行行的文字我就要暈了!”
莫珂和段緒寧有一搭沒一搭聊了十分鐘,莫珂自覺懶偷的差不多了,道了聲回見,掛了電話。
回榆城當天,莫珂一早收拾好行李,原本準備問問段緒寧的車停在哪個校門口,他好看看是坐公交出去,還是開個共享電瓶車。
電話一接通,段緒寧雲淡風輕說停在寢室樓下。
靠,好一個無形裝逼。
莫珂拉著行李箱出來,附近果然有好多人在看他們,當然看的重點不在於車,而是靠在車門旁邊的校草。
今天段緒寧穿了件薄款的套頭衛衣,胸前有一小串青色刺繡字母,以及一條基礎款牛仔褲。
他濃密的頭發被風吹得微微浮動,似乎是周圍人太多,蹙著眉有些不耐煩。
靚仔。
莫珂拖著行李箱輪子感慨,他男朋友怎麼穿什麼都好看。
這是段緒寧第三次開景城到榆城的高速。
他們出發的時間在下午,無可避免需要在服務區停下吃個晚飯,再次上路到達榆城時,剛好晚上八點半。
時隔一個多月回到家裡,莫珂心境産生了些微妙變化。
他斜著看向幫他拖行李箱,站在鞋櫃旁邊等他開門的段緒寧,心裡忽然産生了些奇怪的滿足感。
今天太遲了,兩人簡單收拾後就準備睡覺。
莫珂洗完澡在洗手間刷牙,今天是段緒寧先洗漱的,洗完他就去了臥室,聽動靜,似乎在鋪被子。
莫珂抬眼看向鏡中人,額前劉海偏長了,幾乎遮住整個眉毛,眼尾細長,笑起來露出酒窩的時候最好看。
他把嘴裡的牙膏沫漱幹淨,又接水把嘴角洗了兩遍,嘴唇染上水光,水珠順著唇角流到下巴,莫珂抽了張紙巾,隨意又暴力地把水珠擦了。
紙團子被他扔進垃圾桶,莫珂撥出口氣,突然有點不敢開啟浴室門。
開啟浴室門意味著他要去床上了,而床上有誰不言而喻吧。
都睡過十幾次了,莫珂對著自己叨叨,還有什麼好擔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