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緒寧眼睛都沒抬一下：“多的存你這，省得以後出門某個人老跟我提aa。”
莫珂語塞，這是點他呢。
莫珂清清嗓子：“我那不是擔心你花太多錢麼……”
好吧，他承認，他不習慣花別人的錢，哪怕一分一毫，心裡也很別扭。
現在想來……之前他提出aa的時候，段緒寧的臉都黑黑的，還老是繃著嘴不說話。
段緒寧把紙巾扔進垃圾桶：“你就當養了個共同賬戶，出去玩裡面的錢由你支配，a不a隨你，如何？”
共同賬戶？意思是讓他管錢唄。
“不怕我悄悄花？”莫珂眉毛一挑，自下而上望著段緒寧。
段緒寧捏了捏莫珂後頸，幹脆道：“花完告訴我。”
莫珂：“……”
段緒寧的表情很平淡，彷彿什麼也沒說，清晰的唇線總將他襯託得有些無情。
莫珂凝視著他的眼睛，很清楚段緒寧並沒有在開玩笑。
他的思緒在腦中亂竄，從拮據的初中時代到打零工的高中時代，頭一次有人對他說這句話。
段緒寧在收拾桌上纏繞的資料線，並沒有注意到背後莫珂的異樣。
莫珂搓搓鼻尖，盯著段緒寧的背影出神。
時間一晃到了第二天中午。
段家別墅。
沙發上坐了位老人，年近耄耋，銀絲盤了一圈繞在腦後，蒼老的面容絲毫沒影響她的風骨。
老太太是漢族和維吾爾族的混血，即便老了，眼睛依然清亮，甚至透著淡淡的琉璃色。
她和段質安說說笑笑，半晌，望望四周，問起段緒寧怎麼還沒到家。
段質安抿了口茶，解釋：“緒寧學醫，媽您也知道，他們專業出了名的忙，中午沒時間，晚上會回來的，他奶奶都來了，他肯定會抽時間，您就放心吧。”
“這樣啊……”老人唸叨，轉轉手腕的玉鐲，“當初我就說學醫不好，看電視上那新聞，累死累活還得防醫鬧，緒寧這孩子倔……勸不住，唉。”
段質安笑笑：“他喜歡就行，媽，你還不知道吧，緒寧好像談戀愛了。”
“真的假的？你可別騙我個老婆子，是他們大學的姑娘？”
“八成是，具體他沒說，我也沒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