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，段緒寧對他真的太好了。
莫珂眼眶發熱，拿起漢堡，拆掉包裝啃了一大口：“明天我打車去，你們別因為我耽誤實驗進度。”
“不至於，”段緒寧拒絕得很幹脆，“我負責的部分都有安排，不會耽誤進度。”
“真的？”莫珂狐疑。
“實話實說，向來不撒謊。”
莫珂腦袋一歪，瞬間想到什麼：“不撒謊……是麼？這位匿名網友？”
段緒寧：“……”
顯然他也想到那段經歷，神色微妙。
莫珂憋著笑，餘光瞥了眼他：“哎呀，我又不是未成年，諮詢律師還要別人陪，多丟面子。而且那是你爸的律所，總不至於坑我，別擔心了。”
莫珂說著起身，一屁股坐到了段緒寧旁邊。礙於邊上有人，無法在那張緊抿的唇上親一口，只好退而求其次拉住某人桌下的手，晃了晃。
段哥顯然是吃這套的，到底沒有繼續堅持。
夜晚的步行街，到處亮著霓虹燈，層層光暈映在眸子中，彷彿一幅色彩絢麗的油畫。
二人站在街角，莫珂一邊看微信上好友申請透過提示，一邊聽段緒寧打電話。
“嗯，具體的明天可以問他，時間？你看著安排，別太早……好，掛了。”
掛了電話，莫珂悄悄往段緒寧身邊湊了湊，很有心眼地用小拇指勾住他的手指。
隨即，他的手就被人牽住了。
段緒寧細瘦修長的手指看似冷淡，實則溫溫熱熱，尤其掌心，莫珂在他的對比下和剛用涼水洗手似的。
步行街的盡頭，大多數人行色匆匆，或往裡進，或往外走，沒有人注意到兩個年輕人交疊的手。
……
翌日上午。
臨出門，莫珂瞥了眼陽臺，雲層很白，厚厚地堆積著，剛好遮住太陽。
室友們不知道他昨天出門並非兼職，同理，今天也是。
被尿憋醒的高嘉林，踩著樓梯從上鋪下來，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。
高嘉林看見莫珂在桌前收拾東西，隨口問了句：“今天早班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