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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 第 57 章 有個人臉拉得跟苦瓜似的……
四周安靜一秒, 分明醞釀好了，這一瞬間莫珂卻忽然不知怎麼開口。
初中那會兒，有段日子莫珂身體不太好, 反反複複生病, 吹風受涼就會發燒。清楚他家庭的老師見狀總會多問上幾句。
青春期那段時間恰好也是他自尊心最重的時候，那時總是抽風, 任何人流露的關心, 他都不受控制地將其當成同情與憐憫。
莫珂默默往嘴裡放了一顆雞米花, 又隔了兩秒, 嘴裡的東西完全嚥下，這才開口：“莫軍的妻子楊彩英，也是昨天給我發訊息的人。”
段緒寧將桌面的雞米花往對面一推，頷首以示他知道。
“她今天……向我坦白了一件事，一件她隱瞞了十幾年的事情。”莫珂盯著裝雞米花的小紙盒向他靠近, 小小的陰影逐漸罩住餐盤一角。
……
莫珂描述得不算清楚, 盡管他已經將事情原委在心裡重複播放了無數遍，說出口依然是混亂且充斥情緒的。
前前後後花了將近十分鐘, 終於說完了。
莫珂手指捏著薯條上重重撚了一下，酥脆的外殼紮著指腹, 鈍鈍的痛感。
浪費……
莫珂想著，把剩餘的半截薯條蘸了番茄醬放進嘴裡。
段緒寧似乎永遠是一個合格的聆聽者, 極少發表意見或評價他人。
莫珂嚼著幹巴巴的薯條, 可樂就在手邊, 他好似沒看到一般，喉結用力滾了滾。
剛吞下，段緒寧的聲音就從頭頂落下來：“發過去了。”
下一秒，莫珂放在桌邊的手機一陣嗡嗡, 亮起的螢幕跳出段緒寧的微信頭像。
“第一個是他的私人微信，另一個是律所地址和電話，”段緒寧聲音不輕不重，正正好砸進莫珂的心裡，“你先加，一會兒我給他打個電話，今天太晚了，明天我再帶你過去。”
一瞬間，莫珂心裡湧上一股他自己都嫌棄的矯情。
莫珂視線下垂，睫毛耷拉在眼角，注視那張微信名片，默默傳送了新增好友的資訊，並備注莫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