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珂眼角抽了抽，暗暗評價自己膽子越來越大了，抬手訕訕把帽子摘了下來。
他這一套動作，直接把段緒寧整齊的頭發全弄亂了。
好在今非昔比，段哥沒對他發作。
兩人離得很近，影子近乎重疊。
段緒寧四指插入發間，波動幾下頭發，輕輕抱了莫珂一下，問：“晚飯吃什麼？”
“你怎麼知道我沒吃？”莫珂繃著眼皮看他，疑惑。
“肚子扁的。”段緒寧言簡意賅。
“……”莫珂順著他的話摸摸肚子，這段時間疏於鍛煉，好不容易有個雛形的腹肌已經消失了，他嘴硬爭辯，“我吃飽了也是扁的好不好，你別亂說話。”
“是，那之前應該是我摸錯了。”段緒寧從不與他爭口舌，莫珂說什麼是什麼。
兩個人談戀愛，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輕小夥，互幫互助的時候摸來摸去再正常不過。
比如莫珂，每次段緒寧親他，莫珂都管不住自己的手。或許是被他摸過幾次，段緒寧也有樣學樣，那雙大掌經常把他撩到起火。
莫珂耳根一紅，拉著段緒寧往外走：“我想吃炸雞漢堡和可樂。”
段緒寧應聲，去停車場開車往最近的步行街去。
兩人對坐在肯德基，莫珂嘴裡叼著一個蛋撻，唇邊沾了一小粒酥皮。
咀嚼間，室內明亮的白熾燈將莫珂的眼睛照得無所遁形。
莫珂嚥下蛋撻，明白段緒寧看出來了，趁著對方沒發問，他主動出聲：“那個，可以給我段叔叔律所的聯系方式嗎？”
莫珂在高鐵上思考了很久，於他而言，段緒寧父親的律所正規安全且有保障。
或許不一定價效比最高，但絕不會碰到騙子，綜合下來，反倒省事，所以他不要臉地問了。
為什麼說不要臉，因為這話怎麼聽都帶著點“走捷徑”的意思。
段緒寧沒說話，端起紙杯可樂喝了一口，杯壁淺棕色的小氣泡一個個炸開，如同跳跳糖落入水裡。
片刻，莫珂看見段緒寧嘴巴動了動。
低低沉沉的聲音傳來：“所以，莫珂，可以告訴你男朋友今天發生什麼事了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