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的有道理,”富少偉點點頭:“不過呢,我這人有時候確實不太講道理,而且特別任性,從小就任性,哪怕被我爸暴揍也得任性一把。”
他吊兒郎當地看我:“你到底跪不跪?”
我光著身子哆哆嗦嗦站在他的面前,從沒有過的恥辱襲遍全身。
富少偉不耐煩,叫過旁邊一個黑衣人:“你拿出去,衝著這玩意撒尿,淋溼了再拿進來。”
黑衣人真聽話,接了御幣要出去,我眼圈紅了,嘆了口氣:“我給你跪!”
我來到富少偉的面前,噗通要下跪,還沒等跪下,富少偉忽然伸手扶住我,呵呵笑:“你說的很對,看你跪對我沒有任何好處,跪不跪就是這麼個形式,只要你向我服軟了我就滿足了。”
他把我支起來,拿著御幣的黑衣人低聲說:“富少,耽誤的時間挺久了,不要再玩了。”
富少偉點點頭,重新接過御幣,說道:“搜身的事你們誰也不要說出去。”
幾個黑衣人默默點頭。富少偉把御幣插在自己褲腰帶上,然後用外衣蓋住。
他看著我說:“這東西放在我這兒,比放在我師父那要好。你要是聰明的,就不要說出來。”
他揮揮手,示意押著我進地牢,然後他轉身出了小屋子。
我踉踉蹌蹌的被眾人押解進去,順著黑森森的樓梯往下走,越往下越冷,冷津津的風劃過面板,凍得我全身哆嗦,身體幾乎僵硬。
地上冰涼,我光著腳,走到後來腳不敢全沾地,得跳著走。那些黑衣人很嚴肅,彼此之間沒有任何交談,看我這樣子也沒人笑,氣氛壓抑。
這地方還真挺深,想來朱強真是下工夫,能在地下做出這樣的工事,可見其人深謀遠慮狼子野心。
出了樓梯是一條黑森森走廊,並不長,不過這裡已經不怎麼冷了,反而有些溫暖,這裡應該有取暖系統。
穿過走廊,盡頭是一個鐵門封鎖的牢房,黑衣人掏出長長的專用鑰匙,開啟牢房,押著我進去。
牢房不大,裡面什麼也沒有,只有一個簡易的廁所。說是廁所,其實就是用一堆磚頭隔開的茅坑。
我被押到一處牆前,有黑衣人從牆上拽了一把,拉出兩條細細的黑色鐵鏈,鐵鏈頭兒帶著鎖環兒,正好扣在穿過我琵琶骨的兩根細刃上。
這樣,我就被鎖在牆上。鎖鏈是有一定長度的,在這個長度範圍內,我可以自由走動,超過就不行了。
做好這一切,有個黑衣人道:“廁所你可以上,到飯點自然會有人送飯,你老老實實的,我們也不會難為你。”
這些人退出牢房,重重的鐵門關上了。
地上鋪著地暖的榻榻米,坐著不涼屁股,房間裡溫度正好,不冷不熱。但是坐在這裡時間長了,會感覺氣悶,不舒服,想睡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