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明文嚎啕大哭:“爺,爺,你放了我吧,我絕對老老實實的,你問什麼我都告訴你。”
中年男人看著儒雅,可說話極是粗糙:“馬來隔壁的,彭宗梁都死犢子了,我要你們有個屁用!我自己都快完蛋了!”
他把手裡的菸斗照地上一摔,啪的一聲,摔得七分八裂。
屋裡人大氣都不敢喘。琪姐一跺腳:“趕緊的,蘇爺說話你們都沒聽到嗎,拉出去拉出去。”
那些人拉著我和錢明文出去,院子裡的兩隻大藏獒都放開了,後面有兩個漢子拖著鎖鏈,幾乎拉不住,藏獒汪汪狂叫著,哈喇子流多長,舌頭都吐出來了。
錢明文又暈過去了。
那些人把我和錢明文給推到院子中間,其餘人站在廊簷下看熱鬧。那位美女琪姐躲在所有人身後,敢情她也怕狗。
兩個漢子慢慢騰騰解著手上的鎖鏈,兩條狗已經等不及了,甩著腮幫子要過來咬我們。
有人大笑:“我說你們快點,我們都等不及了。”
漢子懶洋洋說:“一會兒給大家表演狗吃人。我這狗一天都沒喂東西了,餓得嗷嗷叫。”
“你們別玩大了,”琪姐在後面冷冷地說:“不要弄出人命。”
“你放心,頂多咬個半殘,肯定留口氣。”漢子大笑,要放開手上的鎖鏈。
“等等!彭宗梁能做的,我也能做!”我拼了命地大喊一聲。
我要搏一把。裡面那位蘇爺不見的就是彭宗梁的朋友,你看他說的話,彭宗梁死了,我要你們有什麼用!這句話是什麼意思,他是不是有求於彭宗梁?彭宗梁是法師,難道他有法術的需求?
我咬著牙等著,所有人都聽到了我的喊聲,一分一秒都是那麼漫長。
“等等,”有人發話了,正是屋裡的蘇爺:“讓那小子進來。”
有人喊:“蘇爺,不讓狗咬他們了?”
“我先聽聽他有什麼屁放。”蘇爺說。
我渾身是汗,被重新押進了屋。
蘇爺抱著肩膀坐在沙發上,我和錢明文像是死狗一樣被扔在屋子當中。
錢明文眯著眼,甦醒過來:“我,我沒被狗咬啊……”
我氣不打一處來,沒有理他,徑直看著蘇爺:“蘇爺,彭宗梁是不是幫你做什麼了?他能做的,我也能做。”
蘇爺看著我,說:“你挺牛逼啊,你這麼牛逼就不用我說話了吧,你像個仙兒似的,那你算算,我是怎麼回事。算對了,就不讓狗咬你。”
我嚥了下口水,四下打量屋子。旁邊有人催促:“趕緊說,別磨嘰,敢騙蘇爺你是活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