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有個大漢走過來大吼:“說什麼話,允許你們說話了嗎!不老實把你們舌頭割了。”
錢明文垂著頭不說話了,我懶得搭理他,靠著柱子心亂如麻。
能有二十多分鐘,門開了,外面的陽光照進來,琪姐走進來說:“蘇爺說把他們兩個都帶過去。”
我和錢明文被拽起來,讓人連踢帶罵推著往外走。出了倉庫,外面是一片荒蕪,滿地雜草,舉目四望能看到一些廢棄的廠房和圍牆,連棟大樓都沒有,天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。
四五個人推著我們往前走,走了很長時間,繞過一條小路,前面出現了小院子。四面高牆,上面插著玻璃碴子。
門口是關閉的大鐵門,拴著兩隻大狗,說狗有點侮辱眼前的生物,應該是藏獒吧,蹲著就跟小獅子似的,滿身都是長毛,看見來生人了,站起來大吼。
錢明文兩條腿軟的就跟軟腳蟹差不多,聽到狗叫都快尿了。
院子空地上擺著個小圓桌,幾個馬紮子,有幾個大漢正在喝啤酒,聽到狗叫聲,走過來把門開了。他們嬉皮笑臉:“呦,琪姐來了。”
琪姐臉若冰霜:“蘇爺在?”
“在,在裡面呢,就等你。”那人說著,周圍幾個漢子粗鄙的爆笑。
琪姐沒理他,指揮其他人把我們帶進去,兩條藏獒“騰”一下跑過來,趴在我們身上叫。
錢明文慘叫一聲,眼白一翻,竟然嚇暈了。我還好點,雖然害怕到極點,咬著牙還能撐住,兩條腿一直在抖。
有人喊了一聲,那兩條狗才離開,我已經不會走路了,讓人硬推著進去,面如死灰。
一路推著,過了院子,進到裡面的房間,開啟門之後,一股熱氣傳出來,裡面比外面乾淨,一張大沙發,傢俱裝修都是古香古色,一個大概五十來歲的男人正叼著菸斗坐在沙發上,眼睛極其有神,沙發後面還有幾個大漢或坐或站。
屋裡的光線並不是太好,有些陰晦,我渾身不舒服,整個氣氛裡似乎流淌著一種無法言說的陰森。
房門關上了,我和錢明文被推到沙發前面,有人大吼一聲:“跪下!”
已經甦醒的錢明文,二話不說,“噗通”一聲跪在這個中年男人的面前。
男人面無表情,咬著菸斗,冷冷看著我們。後面有人過來打我的腦袋:“讓你跪,沒聽見嗎?”
我被打了幾下,扭動著身子,大吼一聲:“打死我得了!打吧!我就不跪!”
錢明文哭喪著臉,小聲說:“兄弟兄弟,跪吧,也不吃虧,你就跪吧。”
中年男人抬起眼看我:“你小子挺有種。我告訴你,在我面前裝硬漢沒用,我也不欣賞這個,兩個人都拉出去餵狗!”
幾個大漢拽我出去,我左右掙扎,破口大罵,反正也沒好了,罵個痛快再說。
中年男人十分不耐煩,指著跪在地上的錢明文,揮揮手說,一起都拉出去餵狗,看著就他媽煩。
他又加了一句:“對了,別弄死了,咬個半殘,然後找個車扔江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