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拉著唐碩說:“看,這就是我三舅。”
眾人站在牆前,好半天都沒動一下,都被眼前的奇景給鎮住了。
唐碩目瞪口呆:“他們,他們怎麼被水晶封在裡面?這簡直是我遇到過的第二奇景。”
旁邊香港男記者問,你遇到的第一個奇景是什麼?
唐碩苦笑:“很多年前,我有一個朋友曾經進到一幅畫裡。”
我的腦子全亂了,此時此景詭異到讓人窒息。
突然香港男記者喊了一聲:“我明白了。”
“怎麼回事?”唐碩問。
男記者用蹩腳的普通話說:“我們都錯了。其實這兩個人並不是被水晶封住的,我們都被自己的眼睛給騙了。”
所有人都看他。
男記者拍拍這面水晶牆說:“這僅僅只是一面牆而已,像是房間的落地窗。裡面的兩個人是從別的地方進入到裡面的空間,我們現在僅僅是透過落地窗看到他們。”
“這不對,”我馬上反駁:“從剛才發現一直到現在,你們看,兩個人的姿勢一直就沒變過,是被凝固住的。”
懸浮的阿贊汶洛還在懸浮,三舅坐在地上還在坐著,甚至那兩根蠟燭的火苗走勢都沒有變。
“這,這……”男記者搖搖頭:“我也不知道了。”
唐碩咳嗽一聲:“我說諸位,行到這裡,雖然還有諸多謎團,但依我們的能力來說,此處已經到了盡頭。再往前一步,那是不可能的,莫不如就這樣,見好就收吧。我說胖子,”他對攝影師說:“你今天拍到的這些素材,拿回去足以震驚香港了,咱們還是不要得寸進尺好。”
攝像師點點頭:“收工,打道回府。”
我大喊了一聲:“等等,不對啊!”
“你又怎麼了?”唐碩不耐煩。
我說道:“吳大師哪去了?”
洞窟並沒有岔路,也沒有耳洞,就這麼直來直去的,那麼吳大師怎麼沒了?
“吳大師,在這!”一直沉默的嚮導說話了,他用手指著水晶面,他的喉頭顫抖:“他也進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