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舅道:“你跟我來。到時候你不要亂說話,我來應付。”
我點點頭,有點害怕。
三舅揹著手走在前面,我跟在後面,我們一前一後從山上下來。三舅帶著我進了村,他像是很熟悉小杏家村似的,大步流星,左繞繞右轉轉,不多時來到一排平房前停住,一盞昏暗的白熾燈照著這屋子的門臉。
三舅走到門前,沒有進去,而是憑空畫符,輕輕地道:“道法中人安冬前來拜訪。”
門突然開了,裡面沒有燈,十分陰森。
我在後面看著,那黑衣法師正隱隱站在黑暗裡。
“安冬,我就知道你在附近。”黑衣法師道:“怎麼,這個是你徒弟?”
三舅道:“鐵面,果然是你。”
我大吃一驚,原來他們兩個認識。
黑衣法師感嘆:“真是一輩不如一輩。安冬,你不如你師父,你徒弟不如你。”
三舅道:“他不是我徒弟,是我外甥。今天的法術,也是他自己照葫蘆畫瓢摸索著用的。”
黑衣法師大吃一驚,透過黑暗看過來,能感覺到他的目光極其犀利。
“不過,”三舅說:“你的藥降確實害了一個人,那人真就是我才收的徒弟。”
黑衣法師道:“是汙染神泉的人?果然和你有關係。”
“鐵面,既然你追到這裡我也不跟你藏著掖著了,你們到底想怎麼樣。我就一條命,想要拿去就是。”三舅說。
黑衣法師道:“我對你的命不感興趣,我只要《萬經之經》的法本。交出法本,我可以勸那兩個人給你留下一條命。”
三舅笑:“把法本交給你,那兩個人會不會來殺你?”
黑衣法師似乎在很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:“等那兩個人到了,再說吧。”
“我徒弟中了你的降頭,現在命在旦夕,你說怎麼辦吧。”三舅平靜地說。
黑衣法師道:“明日那兩人就會趕到,咱們找地方把事情解決。有什麼事明天再說。”
大門“啪”關上,我和三舅擋在門外。
我滿頭冷汗,兩人剛才對話的時候,氣場壓得無法喘息。
“三舅,這是誰啊?說話這麼牛逼。”
三舅眼神陰鬱:“我說過仇敵已經入境,共有三人,他就是其中之一。這三人隨便拿出一個,都是東南亞最頂尖的黑巫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