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兩個都答不出起源,一起按一見鐘情算,也不算......騙吧?”虞北棠邏輯清晰。
“我的一見鐘情沒有目的,而你有,前置條件不同,能混為一談?”林庭樾抱她坐到沙發上,“再有,你路邊見著個喜歡的小狗,抱回家,家長不同意侍養,你覺得沒有辦法了,隨手又扔掉。
這比沒把它抱回家,更殘忍,並且多年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錯。
該不該罰?”
他們從感情起源,聊到過去,林庭樾小孩似的控訴起她的“罪狀”
虞北棠理虧認輸,靠在林庭樾肩上,指尖滑著他鼻樑、唇峰到喉結,“你想怎麼罰?”
“自己想。”林庭樾不答。
虞北棠記起那天在書房他提過的‘懲罰’ 故意拿喬,“林庭樾你是不是特享受我主動親你睡你啊?”
“......”
哪個男生不喜歡女朋友主動撒嬌?
“也不是不行,”虞北棠盤算著另外的事,“不過你要先隨我出去一趟,回來才能接受你的‘懲罰’ 哦”
北川的遊客一年四季絡繹不絕。
5點廣場擠滿人。
這次,虞北棠與林庭樾一起戴上棒球帽,遮擋著五官混跡在人群裡,做渺小而幸福的人。
《義勇軍進行曲》響起,五星紅旗隨風飄揚。
他們仰頭敬禮,共同體驗那一刻的莊嚴肅穆。
音樂暫停,紅旗固定在最高處。
虞北棠仍舊血液澎湃,這過期的諾言,終是實現了。
他們站在廣場小小的一方地上,陌生人群,圍繞在周圍不斷擦肩。
擠來擠去,再也擠不散他們。
這一晚,虞北棠都在失而複得後的巨大激動裡難以平靜,此刻望著隨風飄蕩的紅旗,又眼含熱淚。
她收回視線,轉向林庭樾,“我的諾言遲到了,對不起。”
“遲到多久都沒關系,”林庭樾在她頭頂摸摸,眼尾也泛起微紅,“只要你還記得,他就很開心,很滿足。”
虞北棠抱住林庭樾,不停流淚,“可是他已經長大,功成名就,不再需要這樣簡單的心願。”
廣場人多,怕再被拍到,她輕抱一下就松開。
林庭樾邊幫她擦眼淚,邊說:“與你有關的心願,多麼簡單他都需要,永不過期。”
“真的嗎?”虞北棠難以相信。
“真的,”林庭樾耐心十足地回答,“此刻他就很激動,像在做夢。”
虞北棠有了笑容,“告訴他,我也很激動。”
林庭樾微紅的眼睛彎起,“忘了他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