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雖然心中已經想著作罷,但還是有些心疼。
寧離“啊”了一聲,搖頭道:“那不成。”
“那還能怎麼著?”楊青鯉瞥了他一眼。
這三?個?字聽得很是堅決,總算令人舒坦一些。
寧離說:“禍是是我惹的,沒有讓你來揹著的道理。”
“算你有點良心。”楊青鯉哼了一聲,“不枉哥哥豁出命罩著你。”
兩?句落下,寧離頓時大怒:“你這才比我大幾天?”哥哥什麼的都來了。
楊青鯉好不容易佔據上風,頓時半點不饒人:“怎麼了?大兩?天也是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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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。
建康宮,兩?儀殿。
各部的摺子送了來,先要分門?歸類,按照輕重緩急。至於藩王世家的這一遭,會被特別?的撿出來。
能做這件事兒的,也沒有幾個?,自然是要經過張鶴鄰的手。
這件事原本已經輕車熟路,日複一日,與從前也沒有什麼分別?。可今兒個?……
一摞摞摺子攤著,最上的那一本,教張鶴鄰看了又看,猶自不敢相信,彷彿是太?陽打西邊兒出來了。
他沒看錯罷?
今日各世家唯一呈過來的一封。
冬至以?後頭一遭,竟然是寧王世子上了摺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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禦案上首,只見得一身紺碧青色常服。裴昭朱筆批示著,沒什麼用處的,草草看過,俱是放在一邊。不多?時已經摞了一摞,倒是比另一側的還要高。
都是些言之無物的,一個?個?幹實事的本事不怎麼樣?,馬屁功夫做的倒是好。費時間?寫著些駢四儷六的錦繡文章,全?都是些無病呻吟的虛頭巴腦。
正自想著,將手中的禦筆放下。張鶴鄰進來,目光有些古怪,說道:“陛下,是沙州寧氏送來的摺子。”
寧氏本就特殊,自從那小世子入京後,彷彿更又特別?幾分。
不知這一次,寧王又是為?了何?事。裴昭頷首:“拿過來吧。”
見得張鶴鄰神情?,欲言又止,不免挑眉:“怎的還愣著了?”
張鶴鄰憋了半天:“陛下,這是京中那處寧王府送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