內侍不想到還有這一遭,立刻催促道:“那如?何使得,還不快些派人去找?”
姚光冶面上露出為難的神色:“可?是世子出門前,也沒有說他如?今是去了?哪裡呀……唉,不瞞您說,他年紀小,又被我家主君寵著,一向貪玩,常常出去瘋跑一天都是有的。這倒也是想要去找,但是也不知道去哪裡找啊!”
.
常人說,家醜不可?外揚,誰不是趕著上著,將自家的郎君誇幾分?
眼前這老管家,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,長籲短嘆,竟然就這麼會兒,把他家小郎君那憊懶貪玩的脾性,竹筒倒豆子一般倒了?出來。
內侍不免生出了?幾分輕蔑,心?道,果然是關外來的鄉下人,城府沒有一點,嘴巴上也不見得把門。但這等的話是不能出口的,非但如?此,還不能說寧世子半分錯處,當下道:“哎喲,你這是怎麼想的,竟然和我抱怨這些?可?快些去找罷,上皇等著的呢……若是上皇怪罪下來,只怕誰都擔當不起。”
“正是,正是,立刻就派人去找。”姚光冶連連點頭,“這位公公,您先喝茶。”
奉來的茶卻是油茶,裡面核桃花生碎的粉末撒著,內侍從前何曾見過,只覺得渾濁不堪,不免又皺了?皺眉,連沾唇也嫌棄。
略略催促些,聽?到動靜,卻見侍衛一窩蜂的出去了?,毫無章法,無頭蒼蠅一般亂攢。
那內侍心?中,對於寧王府的印象,登時又低了?一分。
聽?聞寧王驍勇善戰,怎麼連治家也治不會?!
.
山道之上,一處小彎。
出府之後?,侍從輕騎彙合,皆聚在一處,方才還雜亂無章的陣型,此刻已變得井然有序。
當中一人約莫三十四?五年紀,右眉處一道刀疤,平添三分煞氣,正是此次入京侍衛之首,聶不平。
“姚先生如?何吩咐的?”
聶不平面色肅然:“……大家夥兒努力的去找,務必不能使世子回來。”
“哦!”一群人頓時恍然大悟,明?白,反向尋找嘛。
但是也有人生出了?幾分擔憂:“聶二哥,這樣會不會對世子不好?”
“能有幾分不好?”聶不平深諳精髓,頓時嗤了?一聲,“如?今禦座上面坐著的是皇帝,又不是上皇……再說了?,咱們是沙州來的,難道上皇還能將世子砍了?麼?城主又不是吃素的。”
言語裡對上皇頗有幾分不敬。
“走罷,去看看,世子今兒個又去哪裡玩耍了?。”
“那走前也沒說呀,如?何找得到?”
“你真是個榆木腦袋,不開竅……讓你找,你就真的去找麼?做做樣子罷了?!”
不過是磨洋工,誰不會呢?聶不平暗中冷笑。不管那內侍打的什麼算盤,都只有落空的份兒。
他們才不可?能將世子找來,前去大安宮受氣呢!
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