腿上很冰,心裡卻很暖。
應紫定定地看看了好一會兒,忍不住湊過頭去,在他的眼睫上親了一下。
肖一墨臉色稍霽,語氣卻依然緊繃著:“別打岔,好好說說,什麼地方錯了?”
“不該受傷了還瞞著你,”應紫快速認錯,“以後什麼都要第一時間告訴你。”
“知道就好,”肖一墨教育道,“你的身體現在不是你一個人的,有一半是屬於我的知道嗎?還說我小題大做,我的太太,那有多金貴知道嗎?”
“知道了。”應紫打蛇隨棍上,蹭到了他的懷裡,嫌棄地把紗布往外推了推,“好了,差不多了。”
“定個鬧鐘,”肖一墨拿出手機來,“杜醫生說了,四十八小時以後要用雲南白藥噴一噴,然後熱敷,會好得快一點,你幾點——”
他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脖頸那處被應紫吻住了,喉結落入了一個溫熱濕潤的所在。
“小紫,別調皮……”他啞聲道,“今天不行,你受傷了……”
應紫的唇不動了。
她退開了一兩寸的距離,可憐兮兮地看著肖一墨,眼睛裡水汪汪的,像是委屈,又像是傷心:“是我沒有魅力了嗎?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肖一墨覺得這個聯想匪夷所思,“你受了傷,又這麼累,要好好休息……”
喉結又被含住了,舌尖溫柔地舔舐著。
所有的頑抗在這一刻盡數繳械。
這一次的情動進行得分外溫柔,末了兩人相擁著沉沉睡去的時候,肖一墨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被他漏掉了,可是,懷裡的人實在太香軟,他沉溺其中,無法思考。
接下來的幾天,肖一墨百忙之中抽出空來,每天去演唱會的現場和工作室巡視一番,順帶監督應紫一天三次噴藥劑和熱敷。
在肖一墨這樣高強度的監督下,工作室的所有人員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,演唱會的舞美、道具都神奇地提前了兩天順利完工,其他各項工作也都全部就緒,就連應紫腿上的烏青也消退得差不多了。
五月二十八日,“紫耀星空”演唱會在際安體育場正式開唱。
數萬人的體育場幾乎座無虛席,熒光棒、應援牌將整個場館點綴出了無盡的星光。
應紫身穿特別定製的淺紫色禮服裙,剪裁成碎片似的裙擺曳地,紫色花冠、煙燻妝……將她裝扮得好像山野林間走出來的仙女一樣。
站在後臺,肖一墨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緊張嗎?”
應紫點了點頭,又搖了搖頭。
怎麼能不緊張?這是她有生以來最大型的演出,所有的歌迷、親朋好友都在下面,期待著她的到來。
可是,有肖一墨握著她的手,勇氣就好像有了來處,綿延不絕被灌注到了身體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