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“物慾”來說事兒:我從六歲開始就是一個“小富婆”了,因為我幫爸爸媽媽幹家務活,他們是會給我開工資的,洗一次碗:能得五角,掃一次地:能得一元,做一次飯:能得更多的錢,我把自己掙來的錢,存進了小豬罐裡,每天在校園裡都有錢花,能購買同學們買不起的零食,購買自己喜歡的東西,有時候還會分享給同桌一點,那是滿滿的自豪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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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來我轉學了,突然掉入了一堆“小富婆”的群裡,的確,班裡的所有同學家庭都比我家富有,那是一眼就能識別出來的富足感,無須帶裝的,無須造作的,這讓我曾經的自豪感徹底的消失了,變為了卑微感,為了還能體驗到當“小富婆”感覺,我去偷爸爸的錢,在同學面前偽裝成一副家裡很有錢的樣子,現在回首那段往事,真是我的一段恥辱史。
比如權欲:我是家裡長女,在家族裡面也算是長子,雖在大人面前我像樓蘭下的一粒塵埃,但在小孩子們面前我是“孩子王”,可擁有這些並沒有因此而獲得我真正想要的東西,因為我曾情豆初開時傾慕的男生啊,牽了別的女生的手,他們那心滿意足的笑容漫步是菁菁校園裡的身影,至今都還銘記於我心。
比如名譽:我從小就追求過,也獲得過,有時候也感覺它就像一把鎖鏈,鎖住了我的全身能量,它似一張張面具,讓我必須活在一個模子裡,那玩意兒明明不好,可還在追求著它,割捨不了它,凡人就是凡人。
我這人重“情”,小時候能獲得的東西,是因為願意當樓蘭下的一粒小小的塵埃,我都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到底在做什麼?
其實,那時,我是真心希望比我年幼的小子們都有出息,看到他們的成就,我都樂壞了,把他們的自豪當成自己的自豪,萬萬沒想到的是:他們會記仇的。
我那無心獲得的東西,可能成為了很多人千方百計想要求得的東西,長大後你就成了我,後來居上者他們真的是將我排擠在外的,用他們的成就來羞辱我,我還擊嗎?這又是沒完沒了的一場博弈遊戲,不還擊嗎?自己心理難受,凡人真是煩人。
我最難闖的關,還是“情關”,它能困住我的心海,捆綁住我的雙腳,讓我變成憂心重重,畏首畏尾。“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。”唸了十萬萬遍都不見效的,毛用都沒有。
放不下,那就拿起來吧,與自己相處起來輕鬆的人,只為純粹的內在價值體驗感去做一件事,我想這應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吧,何況,昊然,他一直都在追求外在體驗感,這人都玩傻了,把他拉進我的理想藍圖裡,不知道這是不是我一廂情願,算不算一種自私自利?這要問昊然他自己與我相處時的感覺了。
不管怎麼樣,我還是想再試一次,看能不能把昊然從他的母親身邊拉出去。
“這事兒,你早就提起過了,我不是早就答應過你了嗎?”
“那不是你的母親不答應嗎,你還說過,你要當一隻鴕鳥,把頭埋進沙子裡,生是楓林島的人,死是楓林島的鬼。”
“到時候總會有辦法的,不是還有幾年嗎?想那麼遠做什麼?”
“我這不是讓你做心理準備嗎?幾年?誰知道幾年後誰是誰呢,搞不好我們都成陌路人了。”
“我向你保證,咱倆今生做不了情人,就做戰友。”
“但願如你所說吧。”我回。
“是啊,很多時候走一步都看不到前十步的路,只能向天許願了。”
“只看腳下的路就好,你呆在這兒無聊的話,那邊後園裡有一個很大的書房,你也可以去那兒看書的。”昊然說。
“我現在就想在這棵桂花樹下休息一會兒。”
這時,我的小黑貓咪又從桂花樹下竄到了我的腳邊,抱著我的腿,不停的抓撓著。
此時此刻,我身邊有兩隻貓咪,還有昊然,我覺得這就是所謂的“愛情”吧,但我依然分不清他是俗世雄激素與雌激素相遇的情慾,還是兩顆心相遇的愛情?
我突然覺得,一個女人,只有等色相減退了,才能分辨出人間真愛?可是等花兒百鍊成丹後,還能遇到另外一粒丹嗎?即使遇到了,人家需要採陰補陽呢?
弄來弄去,我心裡面又有了一個答案:就是紅顏們把最終的歸宿設定為自己,可能會更好些,這樣的人生才能獲得自己定義的圓滿,就不會有遺憾了。其它一切如白駒過隙,滯在流年之上,滯在流年之中,滯在流年之外,隨它去。
想著,我會心的一笑,終於在這一分鐘的時間裡做到不被“情”事擾亂自己的心跳的節奏了。
“夢寒,不好,我媽來了,我媽到青木園門口了。”
昊然一邊說著,一邊將我從石凳上拽了起來,往後院裡推去。
“來了,就來了唄,你推我做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