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山明攥緊的雙拳慢慢的鬆了下去。
“薛簡…”
小安姍姍來遲,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上來,電梯叮的一聲開啟,除了楚辭,還有那群狗仔,另一個電梯上來的是安保人員。
崇山明脫下大衣,披在了薛簡的身上,俯身撿起了地上的針頭,而後攬著他的肩頭無聲的越過所有人。
楚辭剛要開口,就被小安拉住了,“楚辭哥,你先別說話,就跟著去吧,別讓我哥開車,我留在這兒處理。”
針頭的檢驗結果很快就出了報告。
攜帶hiv艾滋病)病毒。
雖然薛簡已經吃下了阻斷藥,但是阻斷藥並不能保證100生效。
薛簡向來運氣不好,他自己也知道。
崇山明只不過和醫生說了幾句話,走回去看到薛簡正低著頭,用搜尋引擎查,“得了艾滋病能活多久。”
看了一會兒結果以後,他又搜,“得了艾滋病還可以拍戲嗎?”
崇山明抬起手,摸上了他的頭頂,薛簡輕輕的躲開了。
“哥哥,髒。”
薛簡冷靜的就像是不是自己的事情,十分平靜的接受了這個結果。
那個針頭,只能落在他的身上,薛簡想。
他無法想象崇山明這樣的人,會和艾滋病扯上什麼關系,那才叫不真實。
“我想回酒店了。”薛簡低著頭,不肯讓崇山明碰他,自己拿衣服把自己包了個嚴嚴實實,連頭也包住了。
“薛簡,醫生已經說了,只要吃了阻斷藥,就不會有事,在兩個小時之內吃下去,阻斷成功率接近100”
薛簡一句也聽不進去,只是輕輕的搖頭,“哥哥離我遠點。”
他搖晃的從醫院走出去,站到街邊就開始打車,喃喃自語著:“不能傳染給哥哥。”
崇山明掰過他的肩膀,手下一時沒能將力收住,薛簡吃痛的縮了一下身體,又抬起了無神的眼睛。
“我想睡覺,哥哥,好睏了,我想一個人,睡覺。”
崇山明慢慢的松開了手。
小安報警以後,警察很快就過來將人帶走了,讓人意外的是,男人並非是艾滋病的攜帶者,既然這樣,那個針頭的來源就不明瞭起來。
天很快就亮了,一夜未眠。
走廊外變的喧鬧了,薛簡躺在房間的地板上,看了第三遍《少年鴉渡》。
這部在現在看來很“癲”的文藝片,沒什麼故事性,裡面有大量的意象表述,還有很詼諧很隨性的巧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