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以後決定了,等和崇山明分手以後,他就住到郊區去,郊區離機場還近,也算某種意義上的交通便利,現在的價錢,還有可能租到條件好一點兒的。
他真是個天才。
床頭櫃上放著一個音響,薛簡研究了好一會兒才連上了藍芽,放起了蘇憫行發給他的deo。
薛簡繼續盤腿坐在地上,又點了一根煙,在煙霧繚繞中忍不住跟著輕輕哼了起來。
“雪中撿,雪中撿,雪中撿一丈尊嚴…待重整他…河山。”
哼著哼著,薛簡直到此刻才恍然大悟似的,停住了動作。
蘇憫行真是…搞的這麼煽情幹什麼。
費盡心思的把他的名字放進歌詞裡,把那個被唾沫淹沒的名字,這麼隆重的放在歌詞裡。
薛簡扯了扯嘴角,不知道該不該笑。
就好像他放棄了堅守的陣地裡,還有人在舉著大旗,緘默又堅決的立在那裡,等著薛簡回頭去望。
尊嚴兩個字太重了,薛簡只能把他異化成臉皮,然後嬉皮笑臉的說一句,我不要臉皮。
什麼名聲,前途,尊嚴。
那是他可以肖想的東西嗎。
薛簡狠狠地抽了一口煙,低頭關掉了音樂。
然後一回頭,魂都嚇飛了。
“崇…崇崇崇…崇哥?”
人贓,並獲,完蛋。
六個字極有節奏的在薛簡的腦子裡頭跳,而後大聲喊著,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。
崇山明俯下身,朝著薛簡伸出了手,薛簡乖乖的把煙頭交了出去。
崇山明把它直接扔進了馬桶,再出來時,看到薛簡緊緊的攥著自己的左手,握成了拳狀,偷偷摸摸的往身後縮。
“開啟。”
薛簡堅決搖頭。
崇山明忽然笑了一聲,很是溫柔,一點兒也不兇。
“搞什麼呢,我看看。”
薛簡迷迷糊糊的伸開了手,然後就被他看到了,那滿手的“罪證。”
“控制好距離…不疼。”薛簡弱弱辯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