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素食動物混在一塊,能研究的,大概也就只有哪的草更好吃了。
“總之,你要是把他帶壞了。”程左禮極輕的笑了一聲,“我可不會給我那個傻弟弟面子。”
薛簡立正站好,鄭重其事道:“您放心,我會照顧好楚辭哥的。”
程左禮隨意的點了點頭,終於離開了薛簡的視線。
太嚇人了,薛簡內心os。
他決定抽根煙壓壓驚。
薛簡上樓輕輕的關上了房門,開啟了臥室的窗戶,興高采烈的拆開了那盒新的煙,咔噠咔噠試了試新打火機。
很不錯,防風的,兩塊錢呢。
薛簡用另一隻手接著煙灰,前兩下還稍稍有點兒燙,後來就掌握了落下的距離,讓它非常完美的落在手心。
抽完一根以後就小心翼翼的走到廁所,用水流澆滅煙頭,洗幹淨手以後,再把煙頭用兩層衛生紙包起來,扔進垃圾桶。
太完美了,消滅了所有痕跡。
抽根煙而已,薛簡硬生生弄出了做賊的感覺,後背甚至都出了一層汗。
嗓子被煙刺激的更痛了,薛簡撅了撅嘴,摳了兩片消炎藥吃下去,然後又點了一根。
屋裡足夠暖和,就算是開著窗也不怎麼冷。
薛簡索性直接坐到了地上,仰頭望著外頭的枯木枝椏。
他就這麼搬走了,沈姐應該會生氣吧,住了三年,說走就走。
以崇山明的作風,大概會安撫一會兒,語言安撫不了,下一秒大概就是砸錢。
也挺好?薛簡想著。
有錢的時候錢是最沒用的東西,但沒錢的時候,錢就是最好的。
沈姐估計會抱怨幾句,走了也不提前說一聲,然後下一刻就會高興。
嘿,小簡釣到一個死有錢人耶。
薛簡忍不住被自己的想象給逗笑了,笑完又愁了起來。
以後還上哪找這麼便宜,又能清清靜靜的,不用合租的房子呢。
他剛搬進去的時候,自己買來牆紙,把滿屋子的黴斑給擋住了,而後又從二手市場淘了個沒有門的衣櫃。
本來打算拍完天塹就買個床墊,再把那個根本不遮光的窗簾換掉,弄個一拉起來,滿屋子就直接黑透的,一覺睡到大天亮。
還想著給洗碗槽那邊的水龍頭,安個小熱寶,這樣冬天洗碗的時候,就不會那麼冰了。
薛簡坐在寸土寸金,被稱為有錢也買不到的豪宅裡頭,回味著不久前的心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