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哥…”小安頭痛不已,“他對吃的可挑嘴了,肯定是那些減肥餐不合他胃口,就算是餓著也不想吃,現在好了,胃痛的不行,讓我去買止疼藥。”
他站起來邊說著邊從包裡翻了好一會兒,最後也沒翻到止痛藥,只能趕緊去外面買,只不過這劇沒在橫店拍,導演千辛萬苦找到的破敗景區,荒無人煙,買點什麼都不容易,帶回藥來,最快往返也要四五十分鐘。
“簡哥?幫我照顧一下我哥唄,拜託你了。”
薛簡抓緊把鴨腿啃完,擦了擦手上的油,推著小安往外走,“行行行,快去吧,別光買止疼的,胃樂新什麼的也都買上昂。”
雖然答應的痛快,不過上車之前,薛簡還是深呼吸了幾回,嘴裡嘟囔著真不讓人省心,做了一番心裡建設才開啟了保姆車的門。
車窗被簾子遮著,裡頭連點光都沒有,只有略微有些重的呼吸聲,聽的十分分明。
崇山明背對車門躺著,戲服脫了下來放在一邊,身上只穿了一層雪白的裡衣,蓋了一條薄毯。
車裡溫度也不高,不過也是,車壓根就沒啟動,能高才怪。
這人是真的完全不懂怎麼照顧自己啊。
薛簡默默吐槽,到前邊打上火以後,把空調開到了最大。
“不是讓你去買藥嗎。”崇山明的聲音低沉又沙啞,像被劃傷了的唱片。
薛簡一屁股坐到了他旁邊,“小安去了。”
崇山明的身形頓了一下,慢慢坐了起來,轉過身看著薛簡。
“您有多久沒吃東西了?就不怕低血糖?”薛簡有點好笑地問道。
“只是胃病犯了。”崇山明拉起毯子,蓋住了肩頭,又慢慢的躺了下去。
還裝,小安都告訴他了,什麼胃病,凹什麼霸總人設呢。
“都這樣了,還要演啊。”薛簡其實不是很能理解,崇山明何至於拼命到這種地步。
“這樣不是更好。”崇山明蹙著眉,“正好拍獄中那段,不用刻意入戲了。”
“您還真是…敬業啊。薛簡無不佩服的感嘆道。
他微微的拉開了一點簾子,讓光透進來,看到崇山明的額角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。
他剛準備找點兒給他什麼擦擦,卻聽到崇山明問他,“臺詞背熟了嗎?”
臺詞,什麼來著?薛簡瞬時記憶比較強,都是開拍之前瞅兩眼加深印象,現在感覺大腦一片空白,還真忘了開頭是什麼。
“我去找點兒熱水,先喝下去,應該能舒服點兒。”薛簡剛準備找個藉口逃走,崇山明冷透了的指尖就抓住了他的手腕。
“無咎門狂劍士,屠戮村莊百餘,殺生害命,流血飄丘,罹難者不可計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