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厲時梟。”祁兆煦坐在餐桌上喊他。
“幹嘛?”
“我想再來點水果墊吧墊吧。”
“……”
厲時梟吩咐管家去準備,又從醫藥箱裡拿出幾個創可貼,語氣頗有幾分無奈。
“不是說1v4,怎麼還見血了?”
祁兆煦這才看到手上的劃痕,“可能是酒瓶碎了無意間劃到的吧,小傷。”
“你能不能老老實實的呆在圈子裡?”
“我怎麼了?要不是我小時候練過,這會兒估計都在桌上喝死了,你還見不著完整的我呢。”
他撇嘴,拿過創可貼自己貼上。
管家恰好送來了牛排。
世界安靜了,只有埋頭苦吃的人。
厲時梟看了幾秒,起身出去抽煙。
手裡的電話接通,他道,“裡格還活著嗎?”
對面不知道回應了什麼。
“嗯,弄死吧,就說是厲時厭幹的。”
“攔住醫生不讓治療就行,我那三弟幹的出來,沒關系,都賴他身上,賴的死死的。”
電話結束通話,煙也抽的差不多了。
天色已晚。
祁兆煦只能留下來。
但是厲時梟說,這裡還有一個古怪的規矩,沒有客房,除了幾位少爺的,其餘的都是管家保姆廚師的。
就算有空出來的,也都上了鎖。
“不是,我留下只能睡你房間啊,你怎麼不早說。”
他吃飽喝足,就想跑。
厲時梟手指時不時落在桌面上,算盤打的啪啪響,“所以?你現在走也不遲,只是你那個朋友……”
說起來牧樹添,祁兆煦蹭噌噌就上樓了。
光顧著吃這兩口,差點忘了小添。
厲時梟猜到他不會進去,就坐在樓下的沙發上等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