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煦,你就告訴我一句,你到底想要什麼?”
鹿曜只能再次逼問他。
後者收起了短暫的笑意,面無表情的躺在病床上,四周靜的只能聽到打點滴的聲音。
過了很久,鹿曜都以為他睡著了。
後又聽到他聲音堅定:
“厲時梟,我要厲時梟。”
可當初走的時候,他可是比誰都堅定,像是沒事人一樣。
鹿曜蹙眉,“我們已經從泰蘭德回來了,你不是早就做好選擇了嗎?”
“我要光明正大的和他在一起。”
這是祁兆煦昨晚說的最後一句話。
他從泰蘭德回來之後就沒再提過厲時梟,之所以不對鹿曜設防,完全是因為他們是一類人。
至少,鹿曜也不敢說,自己要和祁青禮立在陽光之下這種言論。
而後,鹿曜懂了。
這是祁兆煦自己設下的局,以他自己的性命為賭,就賭一把。
看看是他的命重要,還是祁家的百年名聲重要。
......
天色一亮,心理醫生就再次到了病房。
她與祁兆煦聊了昨晚怎麼走去海邊的動機。
他睜眼就講鬼故事,說是聽到有人在喊自己,那聲音極具誘惑力,讓他不得不走向大海。
這種行為根據醫學分析,就是幻聽幻視的前兆,很可能會自殘。
醫生出去後,告知了鹿曜:
“他的情況又嚴重了,心病還需心藥醫,這些藥物只是輔助,做了這麼久的心理醫生,我能看出來,我的話他聽不進去,他的話也難辨真假。”
鹿曜又詢問,“他以後是否會經常做出這種自殘的行為?”
“不好說,最好不要帶他去大海邊,他對海浪的聲音有應激反應。”
“還有什麼需要預防的?”
“爆炸聲,最好煙花也不要放,聽祁小少爺的描述,上將大人應該知道,那些剛上戰場計程車兵,第一次見到殘忍的場面時,心理多少會産生影響,他需要很長時間去消化和接受。”醫生看向了一旁的祁青禮。
祁青禮點頭,沉沉“嗯”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