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姓厲的該不會在附近偷聽吧?
門外,來了一位厲時梟不待見的,一頭白毛匆匆忙忙的。
來者不善。
鹿曜一向讓人看不透的目光,今日竟有幾分攻擊性,整個人不顧形象的,有點兇,“小煦醒了嗎?”
小煦?
厲時梟瞥他一眼,這白毛算哪根蔥?
“和你有關系嗎?”
鹿曜的視線掃向病房內,有個女醫生拿著本子在記錄著什麼。
“厲大少,你們家族的生意這麼危險,以後就別帶小煦一起出門,他不是你。”鹿曜低聲警告。
真是荒唐,那晚的女伴會是祁兆煦男扮女裝,二人在海上經歷了輪船爆炸,還漂流了一天一夜。
祁兆煦就是個世家太子爺,嬌生慣養著長大,他和厲時梟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。
“鹿先生,你這話是站在什麼立場上說的?你又是他的什麼人?”厲時梟抬眸看著他,屬實好奇。
“你不用管我是誰,離他遠點,別過線。”
鹿曜留下這句,就推開了病房的門。
祁兆煦聽到動靜扭頭看過去,一眼就看到了坐著輪椅的厲時梟,他勾唇,“我就知道你在外面偷聽。”
厲時梟歪頭對他淺笑。
被忽略的鹿曜將東西放下,把人從上到下檢查了一遍,又詢問一旁的醫生,“他會留下心理陰影嗎?”
女醫生不確定,因為祁兆煦完全不配合,堅持說自己沒問題,他不想再提那片深海。
也不想說他抱著認為快死的厲時梟有多崩潰。
她搖搖頭,“還需要進一步確定。”
“我真的沒事。”祁兆煦笑吟吟的,“鹿先生,你不用特意來看我的。”
是啊,他們根本就不熟。
女醫生拿著記錄的本子出去了。
鹿曜不緊不慢的倒了一杯溫水遞給那少年,語氣溫和,“我是替人來看你的,這個盒子也是他送給你的。”
祁兆煦看了一眼盒子,中規中矩的中式木方盒,這種習慣,他一眼就認出來了。
笑意盡數褪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