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兆煦瞬間回神,先是搖頭,後又點頭,嗓子有些沙啞,“記得,厲時梟呢?”
“祁先生,您先別管這些,配合我解答幾個問題好嗎?”心理醫生。
“不好,厲時梟死了嗎?”
“……”
心理醫生微微皺眉,正要換個方式去試探他的心理。
“我真的沒事,我們很幸運,昨晚的海面沒有風浪,很平靜。”祁兆煦解釋著,除了有點黑,他沒被嚇破膽。
他只想知道,“厲時梟呢?”
“你很奇怪,你過分在意人,而不是事,這種情緒表明……”心理醫生話還未落。
祁兆煦就打斷了,他面色有些微變,聲色不敢確定,“厲時梟是不是死了?我沒有保護好他對嗎?”
等等,厲大少那一米九的大高個需要他保護?
門外有一雙眼睛盯著他,聲音得意又張揚,“你看,他愛慘我了。”
木賽推著輪椅有些無奈,“老大,你偷感那麼重幹嘛,還偷聽呢?過去看看人家能死。”
“再等等。”厲時梟說著,繼續偷聽。
木賽扶額。
真服了。
他老大昨天下午就醒了,腦子清醒後先是去看祁兆煦,守了人家一晚上,今早上腦子又不好了,非要躲著。
這個時候就該上前噓寒問暖,提高好感度。
房間內。
心理醫生如實回答,“厲大少已經脫離危險,他還活著,是你成功救了他。”
聽到這話。
祁兆煦徹底鬆了一口氣,放鬆的倚著枕頭,面色也好了很多:
“你看吧,昨夜的海沒有影響到我,我只是怕厲時梟會死在我懷裡,這樣我根本無法解釋,我會被厲家人弄死的。”
“厲大少不管死與活,都與你無關,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另有其人,你這般在意,真是因為這樣?”心理醫生引導他繼續深思。
“我承認,昨晚抱著他時我很安心,但這不過是因為恐懼黑夜的海,我害怕才會護著厲時梟,他是我的精神支柱。”
表述的很清楚,完全不像是有心理陰影的樣子。
“他只是你的精神寄託?”她想再度深挖。
祁兆煦眼珠子轉了轉,怎麼感覺她話裡有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