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那邊說道:“你是不是,就是呂主任那個易感物件呀?”
對方的問句尾音上挑,聽起來特感興趣。
對易感物件感興趣。
於是虞小文回答:“啊,不是,我是代餐。”
高醫生:“。”
很快,對方發過來幾個藥瓶包裝的圖片,說:“就這幾種藥。我來告訴你怎麼按比例調配,很簡單。”
虞小文:”好,已經看到了。謝謝你啊,麻煩了醫生。”
對方笑:“你怎麼還謝我,這種事兒都是造化弄人,把你給牽扯進來了。你願意幫我的病號解決問題,該是我謝你。”
誰該謝誰,這事兒其實很微妙,取決於誰和呂空昀更熟,那另一方就自然站到了被麻煩的位置上去。
於是虞小文想了想,說:“嗨,沒有沒有,高醫生不用客氣。只是小事兒。”
虞小文遵照指示調好了“藥”。高醫生說:“好了,把這東西給呂主任,你離開他家就可以了。”
虞小文一頓:“然後他就會恢複正常嗎。放他一個人可以嗎。”
高醫生聲音柔和些回答:“如果是易感物件體液的話,作用應該很快。雖然您的情況我不瞭解,但肯定都會有相當大程度的緩解作用的,不用過於擔心。他畢竟是個頂級apha。”
虞小文沉默了下。
又問:“那接下來還需要我做什麼嗎。”
“應該沒什麼了。”高醫生說,“如果可以讓更多體液遍佈更多地方……呃,咳,沒事。呂主任不需要。應該沒什麼了。”
“嗯。”虞小文晃晃頭。後頸這個抑制貼已經摘除過一次,長久曝露在資訊素下,已經不那麼管用了。因此,他這副疲憊的被榨幹的病體,即使特別特別不情願,卻還是在濃厚的資訊素包圍下被動産生了些反應。
這種勉強沖動,引起了無法擺脫的疲憊不適感。
他將目光投放在藥箱裡那一排“鎮定劑”上。
之前受害者給他用過這個“鎮定劑”,效果確實不錯。他感覺每次都很平靜。很平穩地度過了發情期,並且睡得也特好。一覺到天明,甚至比生病後的每個平日都還好。
包裝都比旁邊的藥物嚴密很多,肯定很貴。
虞小文端著調好的抑制藥回了洗手間,然後把電話遞到受害者嘴邊:“你還有要說的嗎。”
“先別掛電話,你可以放下手機走。而我在這觀察一下情況,有問題可以及時溝通。”高醫生負責地對虞小文說。
虞小文:“嗯。”
“不用。掛掉電話。”受害者否決提議。
“……嗯?”虞小文不解地看他,“人家醫生說不要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