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祺風:“。”
呂祺風:“你他媽有病吧?我是你哥。”
“哦,那你管太多了。”呂空昀找出一個密封盒子,把用到一半的藥放進去封好,“我的易感物件,為什麼要你幫我搞定?”
“因為你心太軟了。”呂祺風看著他臉上難看的藥膏,沒跟他一般見識,“有些低劣的家夥,看中了你的條件,你不去管他們,他們就會死纏爛打,得寸進尺,沒真心的只是想騙你,有真心的也配不上你。總之都是你吃虧。這種事你處理不了,可對我來說就很簡單。”
呂空昀背對著他,拿著盒子,站了會。然後說:“你會怎麼處理。讓人秘密消失?”
“我哪有那麼兇殘。”呂祺風笑了聲,“其實是很簡單的。你記不記得有段時間,你的情書突然就變少了,甚至都沒有人再表白了?”
呂空昀轉過來,回憶了一會兒,說:“我沒太注意那種事。”
呂祺風:“是我。我貼了一個情書到你們校公告欄裡。”
“……”呂空昀少見地表現出震驚:“實名的?”
“放心,我選的那封,他上面沒寫他自己的名字。所以,只有寫情書的人自己會知道自己的行為多招人厭惡,也能警告到其他那些不自量力的人。不挺好麼。多溫柔有教養的處理方式。”呂祺風輕蔑地笑笑,“況且,他明知道自己味道惡心,還要再來繼續惡心人。死纏爛打,恩將仇報,不冤。”
他觀察呂空昀的表情。呂空昀表情茫然:“誰?”
“那封情書是你第一次易感期爆發前收到的。”呂祺風觀察了一會兒後,沒有再繼續回答,而是說,“你在家處理了半個多月呢,回學校時候事情已經平息了。所以你不記得了。小昀,我真的,哥真的幫過你很多次呢。”
他輕笑著喝了口茶:“你要是還需要,隨時說話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
呂空昀一直在等呂祺風說正題。他想呂祺風今天之所以會回家,一定不止如此。果然,準備出門時,呂祺風一直維持著的笑容偽裝終究還是褪去了,變得陰冷猙獰。
“呂空昀。
“我知道高羽汀聯系過你。如果你還能再找到這位仁醫,幫我告訴他,我有重要的事問他。如果他主動回來找我,我可以保他沒事。但如果讓我自己把他翻出來。”
呂祺風稍微停頓了下,做了個手勢。
“你瞭解我的。他會和那個間諜同命相連。”
呂祺風轉身離開。呂空昀還看著他的背影。看到他剛才做手勢的手,還緊緊攥著。
“哥。”呂空昀叫住他,說道:“高羽汀我可以幫你找。”
呂祺風站住腳步,然後回頭。
“至於我易感物件的事,我很快就會解決。你別動他。”呂空昀說,“你不許動他。”
黑暗中他的眼神很認真,和剛才吃飯時,聊天時都不一樣。呂祺風人間瘋批,當然沒什麼會怕的東西。但還是會在這種平平淡淡的普通時刻突然體會到一種陌生感,因此悚然了一瞬。
他呆了一秒,說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