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你剛剛那番話,透露出的就是這個意思。”
穆溪知語重心長:“你我現在雖年輕,但總有老去的一日,江山大統也終須有人來繼承。不管小殿下天資如何,單憑他心裡只認你為生父這一點,就是旁人無法可比的。而且我已經略略試過,那孩子性格明朗聰慧,只要經過名師指點,好生教導,將來定能堪當大任。”
殷無殤聽完努了努嘴,陰陽怪氣的道:“你對他評價到挺高。”
穆溪知:“……”
這幹醋吃起來還沒完了是吧。
無語了片刻,還是哄道:“畢竟像你這般英明神武的皇帝百年難遇,若是以你的標準來選儲君,那估計怕是再選個三五十年也難選出一個。”
“別以為我聽不出你是在故意哄我。”
嘴上雖然這麼說,唇角卻壓也壓不住地翹了起來,“既然你這麼說,那你就好好教導他吧。”
穆溪知聞言臉色卻冷淡下來,道:“皇上的要求太高,我可不敢教了,你還是找別人吧。”
殷無殤:“……”
“我哪有什麼高要求,我就是怕你總是這般哄著,會把他嬌慣壞了。”
穆溪知淡淡的道:“那陛下是一國之君,更不該嬌慣,一會兒我就告訴李忠,從今日起吃藥不必再準備蜜餞了,至於旁的事情,我也會注意的,不會再縱容。”
殷無殤:“……”
那個小崽子怎麼能與他相提並論?
蜜餞不蜜餞的他到不在乎,但是那個別的事……不是指的是榻上之事吧?
想起這段時間溪知對自己的縱容,殷無殤忍不住道:“你我之間,旁人怎麼能比?”
穆溪知淡著神色,垂眸不與他爭辯。
於是殷無殤只硬氣了須臾,便妥協道:“算了算了,以後你愛怎麼教就怎麼教,我都不管了還不行嗎?”
穆溪知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:“皇上金口玉言,希望日後不要反悔才好。”
殷無殤沒察覺自己已經掉進了某人的陷阱裡,挑眉道:“君無戲言,我對你說的話什麼時候反悔過?”
穆溪知走到在椅子跟前坐下,慢吞吞的道:“那可多了,皇上要我一件一件說給你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