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無殤聞言蹙起墨眉,眼底的暴躁又躍躍欲試的湧現出來:“你說得有道理,但是眼下該怎麼辦?他都生氣了,朕不能不理,必須馬上見到他。”
李忠感覺自己的腦子都要轉廢了,絞盡腦汁的想了想,道:“要不然,先用點苦肉計?相爺最是心軟了,聽聞您龍體不適,肯定會回來的,而且這心一軟,氣也就消了,然後您再尋機會,把相爺的心結給結了,豈不兩全其美?”
殷無殤黑沉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點微笑:“這個好。那朕現在就給自己弄點傷出來,他見朕受傷流血,一定就會心軟的。”
李忠:“……”
就算演苦肉計也不用對自己這麼狠吧?
眼見著皇上抽出佩劍就要往自己身上招呼,李忠忙撲上去攔住:“皇上且慢!您……您不能搞得這麼血腥,會嚇到相爺的。這樣,奴才這就去找巫恒大師討一副能發熱的藥,到時候您起了熱,就足夠相爺心軟了。”
殷無殤看著他:“夠嗎?”
“夠夠夠,以相爺對您的心疼勁兒,盡夠了。”
“好,那你快去。”
見皇上終於收回佩劍放棄了自殘的念頭,李忠才有些後怕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。
走出山洞的之後還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個嘴巴,罵道:“叫你亂出餿主意,腦子真是被狗吃了。”
罵完自己,才腳步匆匆的尋巫恒大師去了。
穆溪知在雪地裡足足躺了一整夜,直到日頭高掛才感覺滾燙的體溫終於恢複了正常。
有些踉蹌的站起身,甲一立刻出現在身側,沉聲道:“相爺,您沒事吧?”
穆溪知閉著眼睛活動了一下渾身僵硬的筋骨,搖了搖頭:”無事。”
甲一瞧著他已經結了一層白霜的長捷,眼底浮起一抹擔憂:“相爺,要不還是找巫恒大師瞧一瞧吧?”
穆溪知睜開眼睛,抬手擦去眉眼間的霜雪,道:“不用,回去歇息片刻就好。”
甲一點頭:“也好,聽聞山洞裡那眼溫泉有藥浴的功效,您回去泡一泡也可驅寒。”
穆溪知回頭朝山洞的方向望了一眼,道:“不去山洞了,我回去瞧瞧小殿下,到時候讓徐順熬點姜湯喝就行。”
殷無殤的藥癮只在下午和晚間發作,現在應該沒什麼事,反而是自己現在骨頭僵硬頭疼欲裂,讓殷無殤看到了反而要擔心,還是回去休息半日再過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