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無殤拿著帕子給他擦了擦汗,直接轉頭朝門外喊道:“李忠,叫崔銘和巫恆過來,你家相爺醒了。”
外頭靠著牆壁正在打盹的李忠聞聲立刻驚醒:“哎,奴才這就去。”
天空不知何時飄起了細雨,李忠幾乎是跑進雨棚裡,崔銘和巫恒大師得知聽到訊息也都狠狠地鬆了口氣。
兩人很快來到臥房,一人抓著一個手腕給穆溪知診脈,搞得穆溪知哭笑不得。
診完脈,巫恒大師抬手去掀被子,殷無殤一把扣住對方的手腕,寒聲問:“皇叔要做什麼?”
穆溪知:“……”
一驚一乍嚇他一跳。
巫恒大師一瞪眼:“我看看他身上的疹子消沒消,你覺得我要做什麼?”
殷無殤:“……”
“沒有,只是他昨夜出了許多汗,此刻沒穿裡衣。”
穆溪知:“……”
臉熱。
巫恒大師:“……”
就算平時再嘴賤,也沒有叔公看侄媳婦身子的道理。
略微尷尬地咳了一聲,起身道:“崔銘,你是他義父,你來看吧。”
崔銘:“……”
他連忙看向皇上。
見對方沒反對,這才來到跟前,掀開脖子處的被沿,仔細看了看鎖骨和肩膀,然後輕輕吐出了一口氣:“消了,消了不少了,這藥果然效果奇佳。”
巫恒大師聞言道:“那是,你也不看看是誰配的方子。”
殷無殤聞言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,連語氣也溫和了不少:“皇叔是杏林妙手,配的藥自然是管用的。”
巫恒大師哼了一聲:“皇上別光是嘴上說的好聽,你昨日說的論功行賞我可還記著呢。”
殷無殤:“……”
就不該誇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