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向冰清玉潔傲然如雪的人何時為這種事低過頭,殷無殤還是頭一回看見,他簡直想拿支筆將此情此景畫下來。
外頭的雨聲沙沙作響,像是無數把柔軟的小刷子在殷無殤的胸口浮來蕩去。
殷無殤赤著上身,只穿著一條褻褲,將身上塊壘強悍的肌肉都敞給穆溪知看。
穆溪知的目光漫不經心的在他身上流連,舌尖舔著薄唇,彷彿殷無殤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吸引著他求索。
但姿態又那麼放鬆鎮定,彷彿眼底流露出來的曖昧和情慾都是迷惑人心的假象。
在殷無殤的眼裡,穆溪知就是上天派來克他迷惑他心智的妖,這人有把喘氣都變成低吟的能耐,那眼神更像是能勾魂攝魄一般,直接撩在殷無殤的心尖,酥酥麻麻,劃出漣漪。
穆溪知低低的“嗯”了一聲:“無殤……承希哥哥……放過我吧,求你了……”
殷無殤的手指抖了抖。
這聲音,這神情,都跟每次耐不住的時候一樣,濕乎乎地喊著有關殷無殤的所有稱呼,穆溪知高揚著雪白的脖頸,那俊美的面容卻依然透著股子清冷的味道,就連祈求都喊得頤指氣使。
殷無殤愛的就是他這種獨一無二的調調,看著像是高不可攀的冷月,但在床榻間卻熱情如火,在彼此完美的契合中帶來無上的歡愉。
要在這樣的愛侶面前無動於衷,殷無殤覺得他的定力已經比柳下惠還要強上好幾倍。
殷無殤深深的吐了口氣,突然笑了起來。
以往的懲罰都是直接將人壓在榻上狠狠的做,他從未用這樣的方法折騰過穆溪知,這是第一次,沒想到效果竟然如此出乎意料。
穆溪知背部抵在池壁上,這被人撩得渾身冒火卻求而不得的滋味讓他用完了平生的鎮定。
尤其當殷無殤拿,他實在沒忍住溢位了羞恥的聲音。
周圍燭光明亮,照著他急促起伏的胸膛,他在濕霧裡紅透了臉。
殷無殤問:“還氣我嗎?”
穆溪知心裡有點惱了,不回答。
殷無殤終於丟掉了手裡的鵝翎,抬眸發現穆溪知眼眸通紅含水,不知道那眼淚是被熱氣蒸出來的,還是惱出來的。
殷無殤頓時有些心軟,但面上卻依舊裝著狠心,抬手捏著穆溪知的下巴,狠聲說:“以後你再氣我一回,我便這樣弄你一回。”
穆溪知眼裡含著淚,整個人都已經紅透了,正要張口罵人,便被殷無殤摁住親得只剩下嗚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