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無殤心裡氣沒消,但脾氣已經徹底讓穆溪知給撓沒了,這世上敢欺他瞞他把他氣個半死之後還要使喚他的人,再也找不出第二個。
但這是被他給慣出來的,殷無殤心知肚明,但他也沒打算就這麼讓穆溪知矇混過關。
“好啊。”
殷無殤忽然一改臉色,勾唇說,“我親自伺候你洗。”
穆溪知心尖一顫,無端在那戲謔的笑容裡覺出一絲不妙。
西域是一馬平川的草原,四季風大,所以浴室都修得十分嚴實,只在通往寢殿的門廊間留有一扇窗子通風。
這個時節窗戶自然是緊閉的,殷無殤用被子裹著人直接抱了過去,裡間不僅各種沐浴的器齊全,還放著花樣繁多的調·情
之物,一進門,濕熱的水汽便鋪面而來。
穆溪知裡衣都沒脫,殷無殤就直接將他浸在了水裡,然後以他的傷口不能沾水為由,用腰帶將他的兩隻手腕分別束縛起來,掛在了池邊不知道用來幹什麼的小架上。
還從那裝滿情趣之物的玉石匣子裡,挑了兩只小金鈴,分別掛在穆溪知的衣袖上,只要一動,那鈴鐺就會清脆作響。
穆溪知:“……”
他右臂又沒受傷,而且那鈴鐺是做什麼的不用想也知道,這人居然也往他身上戴……
但沒一會兒他便分不出心思顧別的了。
穆溪知渾身濕透,很快就耐不住溫泉池裡的熱,從耳根到脖頸,渾身的肌膚都已經紅透,殷
穆,閉著眼眸說:“殷無殤!”
“嗯。”
殷無殤手上的鵝羽一路往下,“在呢。”
穆溪知身體打顫,有些惱怒地睜開了眼,濕漉漉的鳳眸裡全是羞恥,說:“你再這樣,我要生氣了。”
殷無殤瞟他一眼,說:“呵,我一直氣著呢。”
穆溪知感受著,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著,他有些受不了,又不好意思往下看,只能盯著殷無殤的臉,啞聲道:“你別弄了……我受不了了……”
殷無殤抬起眼,心神忍不住狠狠的蕩了一下。
這眼神太勾人了,還有點可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