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志國算是徹底慌了,他不知道要是沒這個身份,其他人會怎麼對付他;不知道要是他的好堂弟張志遠,知道了他與官軍勾結,會不會象他對付別人一樣,對付他自己。腰斬、剝皮、炮烙、宮刑等等,想想都令張志國冷汗直冒,不寒而慄。
看到祁逢吉走進來,張志國好似看到救命稻草一般,連忙上前將其拉住,連忙詢問道:“祁先生,官軍究竟到了沒有,我這都快要頂不住了。”
張志國言語中充滿了哀求,早已沒了當初那般不可一世。祁逢吉面露鄙夷之色,見小利而忘義,做大事而色變,這樣的人,一輩子沒什麼出息。也罷,暫且容忍此僚幾天,等官軍進城大勢已定之後,找個藉口除掉便是。
讀者身份證
祁逢吉不急不忙地找個地方坐了下來,這才淡然道:“張將軍莫慌,官軍已至城外,只要張將軍今夜想辦法開啟城門,這劍州就是張將軍的治所了。”看書喇
“如此,什麼?”張志國聞言,頓時大喜過望。只要官兵趕到,那麼自己在城中為內應,拿下劍州,簡直易如反掌,當下道:“事不宜遲,祁先生,您就往城外跑一趟,跟城外的弟兄們說一聲,就說今夜子時,我必開啟南城門,放城外的弟兄們進來,咱們裡應外合,必將拿下劍州之地,堵死那裴小二的退路。”
“如此最好,也省的夜長夢多。”祁逢吉說罷,拿起剛剛放下的草帽,戴在自己頭上,理了理身上的衣著,神情氣質依然好似變了一個人。隨後,趁著巡邏隊經過,由張志國手中最信任,一直跟著張志國走到現在親兵帶著他走了出去。
眉州。
裴德財神情緊張,腳步匆匆的從門外走了進來。裴小二正在跟劉長樂,裴豬兒的將商討眼下的局勢,不經意間看到神情極為不自然的裴德財,不由得好奇問道:“德財叔,出什麼事了?”
裴小二的話引得在場軍將將目光全都聚攏在了裴德財身上。裴德財深吸口氣,快走兩步湊到了裴小二的耳邊。裴德財的舉動看的裴小二眉頭微皺。不過待聽得裴德財所彙報之事之後,就連早有心理準備,見慣大風大浪的裴小二也不禁震驚異常,久久不語。
劉長樂察覺到異常,擔憂的問道:“大將軍,出什麼事了?”
裴小二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,一字一句道:“月前,石柱土司秦良玉盡起石柱精兵,兵分兩路,分別向著劍州,德陽方向去了。”
“什麼?直奔劍州,德陽而去?”
“秦良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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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長樂,張邦楚,陳天明等人聽到裴小二這般說,頓時都明白事情的嚴重性,不由得紛紛倒吸了口涼氣。反倒是裴豬兒依舊滿不在乎的大言道:“秦良玉怎麼了,不就是一個女人麼?大不了咱們花點功夫,先把這個不識好歹的娘們收拾了再說。”
裴豬兒說著,察覺出裴小二的臉色有些不對,聲音也越來越低,最終識趣的閉上了嘴巴。
場面一時之間冷了下來。
良久,陳天明出言道:“大將軍,依據現有的情報來看,仁壽方面的候良柱不是不動手,只不過他乃是一個誘餌,拖延咱們的時間罷了。是以,末將建議我軍立即退出眉州,撤往成都,不管怎麼說,四川的精華在成都,只要我軍牢牢守住成都,北救劍州,我軍便立於不敗之地。”
“末將附議,”劉長樂建言道:“回到成都,我軍至少可立於不敗。要是能好好利用成都城內的糧草物資等資源,擊敗四川的官軍聯軍,反敗為勝,也未必不可。”
“末將附議”
“我全聽大將軍的安排。”
隨著裴小二的目光掃視,張邦楚,裴豬兒等人也先後表明了自己的立場。隨即,裴小二拍案道:“好,我倒要看看,這四川究竟藏著什麼龍,臥著什麼虎,都跳出來,咱們裴家軍一網打淨,也省的咱們日後麻煩。
傳我命令,入夜以後,全軍向成都方向撤退。同時,命令斥候營的徐一範,讓他給我好好將地面清掃一下,大軍撤退之時,我不希望候良柱聽到什麼動靜,有什麼動作。”
“是。”眾將轟然領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