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穿著華麗,如豪庭貴婦般的婦女,在河面邊哼著歌,邊敲打著清洗的衣物,看見倆人冒出水面,顯然一喜,便拿著衣物,綁起一條長繩,拉了倆人上岸。
看著倆人濕漉漉的樣子,便笑聲說道:“你們倆小情侶,怎麼在水裡做這勾搭。”
聽到這貴婦如此一說,奉先本能的望向千鈺,一望便嚇了一跳,趕忙解開自己那濕漉漉的上衣,遮掩住千鈺那裸露的半邊,千鈺也沒拒絕,抖了抖把衣服拉扯的嚴實。
看著倆個少年默不作聲,又是笑了笑說道:“別害羞,大媽我這事見慣了,不會笑你們的。跟我回村,我把你們衣服烘幹,幫你們補補。”
倆人也只是無法拒絕的點了點頭,加上幾天沒有進食,奉先那枯樹枝般的嘴唇,早就不停的和肚子鬧著罷工。
那貴婦帶領著倆人,往她所說的村子走去。倆人緊跟其後,七轉八拐,約莫半個時辰才到那貴婦所說的村子。
村子在伍座山懷抱中間,並不大,應有三十多戶人口,說來也奇怪,烈日當空,在進村的小道上,卻絲毫沒有陽關滲入,一股清清涼的風,吹的奉先直打寒顫,倆邊的樹果然是絲毫未動。
看著這情景,奉先皺了皺眉,對著千鈺小聲說道:“小姨,你不覺得這村有點奇怪。”
“不僅這村奇怪,這人更奇怪。”千鈺嘀咕說道。
聽到這話,奉先心底無名的起了陣恐慌,想想剛那貴婦帶他們進村時,連清洗的衣物都沒拿,為什麼這村這麼古樸,那少婦居然穿著貴服,為什麼既然穿著這麼華貴,卻還要到河邊洗衣,家裡沒丫鬟?為什麼洗衣卻要走半個時辰那麼遠的路,到河邊去洗。然而諸多問題繚繞在倆人腦海裡。
倆人很有默契的互相對望了一眼,雙方似乎達成了一致協議似的,點了點頭。
就在這時,那貴婦轉身對倆人道:“我家到了,你們先進去歇會,我去拿倆件幹淨的衣物。”說完便領著倆人到這房屋的一處小房間。
門半虛掩,牆角網蟲成片,短短褥簾,槐楊葉卻長青。不知秋來應轉,不似普通人家。
“走!”千鈺本想坐下休息會,看見那窗外的槐楊,立馬站起身來,對著奉先說道。
也不等奉先回話,千鈺緊握著奉先的手,飛也似的,便奪門而出。
馬不停蹄,倆人往回來的路,飛奔而去。飛奔了一個時辰左右,千鈺也有些疲憊,停了下來,奉先是也靠著一顆大樹,呼呼的急咧著空氣,像千年未進食的惡鬼。
本應想該有人追來才是,身後卻從未有腳步聲的傳來,奉先往山腳一看,頓時汗毛豎起,大聲的對著千鈺喊道:“小姨,你、你快看,那不是我們進的那個村?”
千鈺也是側身一看,原來一直在這伍山間打轉。瞬間也皺起眉頭。
林子裡的風,像是譜著音律,順帶這枯葉漫舞,如是:夢是黯然回首,愛卻倆人和湊。名是眾人烘托,情則你我遷就。青蜂跌此過,萬花待風流。
在那慌異的山上,倆人便原地休息,天漸漸轉暗,雲卻沒有偷懶。
月黑風高,千鈺突然睜開眼,卻發現倆人各自被綁到一棵一人合圍的樹下,然而並不巧合的是,那穿著貴婦服裝的婦女,就在倆人眼前,奉先還在昏昏大睡。
“你要幹麼,快放了我們。”千鈺扭了扭身子急切的對著那貴婦說道。
“哦?”貴婦轉過身子,那笑居然掛在一個沒有半邊臉的婦女身上,饒有意味的半邊表情,輕輕的撫著千鈺的下巴,溫柔的說道:“一定餓了吧!我拿點吃的給你。”說完便轉向綁奉先的那棵樹走去。
看著那貴婦神秘的表情,極其醜惡的笑容,便知道不好,又大力的扭著身子,對著貴婦的背影大聲喊道:“你要幹麼,快放了我們。”
此話剛喊出,就聽見一陣肉的撕扯,和骨頭斷裂的脆響,“不”饒是千鈺的聲音再大,也無法回首,那血淋淋的胳膊,在貴婦回走時,血淋一地,算是這樣,那昏昏大睡的奉先卻還沒醒。
“不可能,不可能,難道奉先他已經死了?”千鈺的心裡急速的想了好多種可能,可是唯一的可能卻是難以置信。
“來吃口,一定餓了吧!”那貴婦拿著奉先那血淋淋的手在千鈺面前晃了晃,看見千鈺這般表情,卻是自己啃了起來。
看著貴婦那撕扯血肉,還不停得發出似乎狗啃骨頭的聲音,不忍直視,那聲音在心底裡,卻是留著口水的恐慌。
“不對!”千鈺也不知道那裡不對,便怒目而視,對著那貴婦,嘶吼道“不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