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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第一章:觀內倆尊謀相鬥 園外壟樹利中空 (2 / 3)

少年原來是老君後院的黃牛仙童,因經常在外吃草,認識了一株壟樹,常與其聊天,日久生了友誼,前些日子,壟樹便懇請他,讓他代問老君,何時能化人形,成仙童,在送丹路上,苦思冥想,卻不知怎麼開口,今日看到人道天尊上清師伯在這,自認為機會來了,便不顧老君責罵的風險,把事情原由訴說了一遍。

老君正謎於棋局關鍵,擺了手,沒安心思的對黃牛仙童說道:“牛兒,今後這樣的事就別來問了,成仙自有天數,為師也不知其中年月,下去吧!”黃牛仙童也不敢違背師意,躬身後退幾步正要離去,卻傳來了上清的聲音:“師侄別急離去,你且叫他化為人形,來這見我。”說著彈指一揮,一道宛如音符般的光束,到了黃牛仙童手中,不自覺緊握右手,卯了勁也張開不得,面含恭色的離開了老君觀。

“老東西,什麼雞毛蒜皮的事你都要管,不覺得累?”老君淡笑道。

“我正琢磨這一縷人氣,該如何給你,這不是剛有了辦法。”上清下了黑子說道,盡管說話時輕松淡定,卻是在棋對裡,吃了大虧,苦心冥想。

老君沒多話,過了良久,黃牛仙童領這以為年紀相仿的少年,開心的挽手而入,倆人如鳥般的嬉鬧在進門後,突然變了個人似的,表情端重,腰邊化軟,恭敬的來到老君和上清身前,黃牛仙童吱了一聲,壟樹也恭敬的拜會了一番,自然訴說感恩之情,猶如再造,只是倆位上仙卻沒有回話,倆人只能彎著腰,續立在那,動也沒動。

半個時辰過去,老君開了口,石甲你去拿些酒來,石甲應了聲,轉身而去,竹芯看也沒趣,隨跟著石甲進後觀而去,而黃牛和壟樹依舊在那,壟樹雖然在前面倆人面前不敢造次,只是等得良久,不知覺腰痠背疼,心裡嘀咕道:“你倆老頭搞什麼鬼,既叫我來,又不理我是為何,考驗我心誠不誠?”只是這般想著,臉上那繃著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。又半個時辰過去,只聽見上清一聲哀嘆說道:“再賭一局如何?”

老君笑著挽了挽眉鬢,極好的心情,像是剛打完勝戰的將軍,一副舍我其誰的樣子,伸足了右手,撥擺了姿勢,任誰都看得出是拿來的樣式,只是不以言表而已。上清氣吹起眉毛,擺了手,不耐煩說道:“我手上沒有,過些時日在給你,再戰一回,我就不相信贏不了你!”

“還賭什麼?”老君玩虐笑道。

“再過一局。”上清說完停頓了會繼續說道:“贏了你,再和你賭,你這老家夥藏著噎著,不是善茬。”

眼看這倆位前輩有要再來一局,黃牛仙童,扭頭看了看壟樹,頗為尷尬的笑了笑,又俯首立著。這時石甲端著一個葫蘆倆個玉杯,徐徐上前,各擺一杯,斟上酒,酒運之聲剛落,倆人都拿起杯子一口而進,看著局裡,口心不對。這時聽到斟酒,壟樹和黃牛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石甲,而黃牛又含情脈脈看著竹芯,遞了個眼神,表情像哭,看著著實可憐。

就在上前正要再次端起杯子之時,竹芯嬌言而語:“師尊,你讓黃牛請人過來,為什麼不理。”

這時上清才緩過神來,沒有側臉的說道:“你就是觀前那草地的壟樹?”

“晚輩正是,多謝上仙肯見,晚輩萬般感謝。”壟樹感想繼續著感謝之恩的美言,卻被上清打斷了。只聽見上清不冷不熱的說道:“修行幾載了?”

壟樹從開始在草地裡的種種,和之後什麼的遭遇,要一股腦兒的概述出來,卻聞來上清一聲言語:“從簡的說。”

“是,上仙,晚輩在那已倆年餘十天。”壟樹吸取教訓,不敢多說,答完後,佇立一旁,像被拷問的罪犯一般,靜立待問。

上清皺了沒有,嗯了一聲後,周圍再次陷入了沉靜,像死了一般的靜,四個少年只是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都不敢出聲,此時皆毒啞了口。

時光如箭,轉眼功夫,便是次日晌午時分,此時上清終於旗開得勝一局,心情大好,挽了一手白髯微笑說道:“叫你藏著噎著,改日在與你大戰三百回合。”說完起雲欲走,只聽見竹芯仙童叫道:“師尊。”叫完這句,向壟樹那遞了個眼色。上清煥然大悟,拍了拍頭,婉笑說道:“入棋太深,都把這事忘了,你怎麼還沒走?”

“上仙沒有指令,晚輩怎敢擅自離開。”壟樹躬足了身,悲謙說道。

“好了,現在你可以回去了?”說完,上清帶著竹芯仙童起雲而去。老君也拂了長袖,大步往內觀去了,石甲留戀一般的望了望黃牛,也跟了進去,只留下壟樹和黃牛仙童,各自幹瞪眼。

時光荏苒,眨眼之間,十年過去了,按人間歲月已有三百六十五年之久。

日日夜夜,風風雨雨,花開花落東風沁,喚伴黃雞不聽。不得見潮來潮去,依稀明風湧風平。等寒月西移,聽秋夢聲音。惜家書難寄,只有金銀曉我行。

在蹉跎之際,不知覺間,有一大漢一屁股坐在陰涼樹下,手裡一把枯葉扇,光頂笑臉不斷,耳根厚,鼻樑短,露了肚皮,光著腳丫,嘴裡還鼓搗著言語。扭頭笑道:“好一株靈根苗子,可願跟我回家,避藤陰,出院涼?”壟樹踟躕間,一股仙力,把他變成少年模樣,壟樹躬身一禮,謙卑說道:“承蒙大仙厚愛,晚輩願意跟隨。”

“好,好。”赤腳大仙點了點頭,掛著的笑從未停止,不能後知後覺他的感情變化。而就在這時,空中一朵祥雲鋪地,一身白色道袍,白眉過臉,雪胡及胸,銳利的眼神夾雜著一些焦急之色,後邊跟著瘦小仙童,徐徐漸近,嚎聲大笑說道:“赤腳仙友,有些日子不見,不知瓜田可好?”

“好,好。承蒙上清道友掛念,不知來找我有何見教?”赤腳大仙站起身來,迎面一禮,恭迎之色在笑裡深藏不出,禮罷,搖了搖扇,呵呵的笑了起來。

“指教不敢當,只是這株壟樹,在十年前受我指點,如今我來正是尋他回去,可剛聽仙友要帶他走,不免有些急慮。”上清也回了個禮笑道。

“好,好。仙界壟樹沒有上千,也有過百之數,剛這位小兄弟已經應承跟隨我,還請道友另行尋覓。”赤腳大仙笑得依舊。

在倆位推奪之際,司命仙君,司祿仙君,延壽仙君,益算仙君,度厄仙君,上生仙君等,斷續著地,常說人愛湊熱鬧,仙亦如此,相比更勝,常用米豆般事,卻有不下十數觀看者,想不到,聽不著。各自寒暄,竊語潺潺,也有各抒己見,也有隔岸觀火,也有推波助瀾,也有視而不見,百態常出,習以為常。這時上清挽了白髯說道:“赤腳仙友,不妨你我這樣,讓壟樹自己選,跟誰由他,互不幹預。“

“好,好。”赤腳大仙斜眼看了看壟樹,咧嘴依然,笑裡不知何意,讓人揣摩不透。壟樹此時頗為為難,真是:“夏日夢雪金無渡,冬意不覺銀滿環。”考慮之際,邊上的仙君、仙人、仙獸都在打聽完後,絡繹自覺的下起了賭注,聲音宵小,倆倆或三,或圍而成對。司祿仙君挽額開口說道:“我看此子,應是跟赤腳仙友走的機率大,良木擇究,該在有力者身上才有好的因果。”

“司祿仙友此話雖通情理,但一邊是上清道尊,道尊名遠聲旺,要我是此子,毫不猶豫選道尊門下,識時務者為俊傑。”莫虛真人分析道。這一分析頓時的賭注傾向一旁傾斜,都向道尊而去,為數不多的選在了赤腳這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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