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若是聽她的話,葉白又覺得別扭。他憑什麼聽她的?她憑什麼打亂他?
葉白板著一張臉不說話。
林舒言見他不說話,就當他是同意了。不管他同不同意,她都要讓他休息。
哪有人這麼看病的?
自己的身體不要了?
而且她看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,夏天裡渾身冷冰冰的,就不是正常人該有的體溫。
葉白不動,林舒言站起來,抱著手看他,眼底的笑意透過微弱的光顯露,“葉先生,要不要我把你抱上去?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,我不介意的!”
“你!”
葉白還是第一次露出明顯的怒意,他眼中帶著羞惱,抬頭看向林舒言時,閃閃爍爍的,分外引人。
林舒言悄悄嚥了下口水。
葉白還在生氣:“你給我出去。”
“我等葉先生休息了再走。”
林舒言堅持。
他輕輕吸了一口氣:“我會休息,你出去。”
好像真的有些生氣了。林舒言抖了兩下,她是想讓他休息,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,那她還是快走吧。
她笑了一下:“好的葉先生,那我先出去咯,你記得休息!”
走時還向葉白眨了下眼。
葉白梗著一口氣,吐不出來,咽不下去。
第二天的時候,葉白好像不生氣了,可他看林舒言的眼神更冷了些。
林舒言有些無辜。她是為他好呀,這人怎麼就不領情呢?
即使是這樣林舒言還是頂著寒壓將她昨天找到的東西交給了葉白。
然後她就看葉白帶著手套,上下翻弄著那些腐肉,還時不時的湊近了看。
神色自如,就好像五味平時翻弄晾曬的藥草一樣。
林舒言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矯情。
她堂堂一個將軍,怎麼能連單薄的神醫都比不上呢。
她慢慢放下捏著鼻子的手,決定克服一下。
“哇,好臭!”
不到一秒鐘,又捏上了。
她的叫聲惹得葉白看了她一眼,林舒言對著他笑:“葉先生,你不覺得難聞嗎?”
葉白沒理她,專心研究著手上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