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明顯愣了一會,笑容也逐漸褪去。思考了一會,才又慢慢說道:“你年紀尚幼,根本不懂男女感情,只是靠著青春的萌動來跟我大談男歡女愛,大談幸福。我不怪你。
如你所言,你掌握的秘密確實很重要,也許會救活無數像你這樣的人,你把它獻出來,那是你的功德;你不願說,我和醫科院也查不出來的話,那是我們無能,也不賴你。但是你拿我和阿奴的感情當條件,我有些不高興了。
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,如果有一天,阿奴喜歡上了一個人,而那個人也喜歡阿奴,兩個人你情我願情投意合,那麼我會祝福他們。她在我這裡,是親人,是自由的,她說我是他男人,我就是她男人,她說我是哥哥,我就是哥哥。但是你不行,即便阿奴真的喜歡上了你,我也不會同意。”
黃敘聽的渾身發冷,“為什麼?”他嘶啞著嗓子,幾乎是吶喊著問道。
“很簡單,因為你身體不好,先天不足,我不會允許阿奴跟著你的。這樣說對你來說也許很殘酷,也許不公平,但是,阿奴就是我的親人,我必須為她考慮。”
青年的聲音幾乎要把黃敘凍僵,他就像高高在上的神祗一樣,宣判著黃敘的死刑。不行,不能就這樣就放棄了。他既然能從死亡的深淵中重新走出來,他也一定能讓阿奴幸福。
他準備換一種方式。
他知道眼前的青年很自信,自信到自負。
他準備跟他賭一賭。
“敘可以把自己掌握的秘密,無償的毫不保留的交出來,但是我想跟大人賭一賭。我賭你和我之間,阿奴最終會喜歡上我。如果我贏了,阿奴就是我的,你也說了,阿奴是自由的,她有喜歡別人的自由。”黃敘孤注一擲,背水一戰。
青年猶豫了一會,然後灑然一笑,“好,我答應你,不過我們得以兩年為限,因為我和阿奴還有她阿姆有約定。好了,現在可以說了吧?”
青年果然是個驕傲的人,他太自負了。
我一定會打敗你的,我是連死亡都打敗了的人,我是不會輸的。黃敘在心底無聲吶喊。
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,黃敘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陽光,然後,從袖子裡摸出了一個長滿了綠毛的半塊餅,笑著對青年說得:“其實秘密很簡單,這就是秘密!”
看到黃敘拿出長滿綠毛的發黴餅子,一貫優雅沉穩輕松淡定的青年,再也無法淡定了,驚呼了一聲,怪叫道:“額滴個神啊,青黴菌,青黴素,子言,你立大功了,不但會青史留名,更會遺澤千古。你真是額滴神啊,這樣,阿奴給你是不可能了,哥哥可以給你保證,再給你找十個,一百個,阿奴這樣的。怎麼樣?”
青年已經陷入癲狂狀態,有些語無倫次了,甚至沖上來,抱住半躺的黃敘,想要親他兩口,被黃敘使勁給推開了。
這家夥根本就不是個好人。
不但不是好人,還是神經病,根本就是一個瘋子。
阿奴跟著他會很不幸的。
黃敘再次確認了自己的判斷。
“你不能反悔,你是太守大人,我只和你賭阿奴。”
少年黃敘異常認真的對青年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