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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簇發現自己身上好像並沒有什麼多出來的傷口,他在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。
他也沒有意識到,自己已經開始形成了這種習慣,在從睡眠狀態中清醒過來時,下意識第一時間檢查身體。
不過下一秒黎簇就立即發現四周是一個相當陌生的環境,他此刻坐在一輛行駛中的麵包車的後排座椅上,車廂裡還有一個司機坐在前面單手開著車。
這裡是哪兒?怎麼會到這裡來了?黎簇雖然已經開始了豐富的腦內活動,但是動也沒有動,甚至都沒有發出聲音。現在他渾身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,雖然這讓他的舊傷的疼痛更加劇烈了。
“兩秒。”司機開口說了第一句話,聲音聽起來意外的年輕。
我去,這貨是誰?
司機繼續著:“你從開始脫離睡眠狀態到發現我這個人,一共用了兩秒時間,完全不及格。如果我想殺你,你現在已經從一個老婦人手裡接過一碗湯了。”
“你是誰?”黎簇直奔主題,他太反感這種對局面毫無掌控的無力感,人物地點時間以及目的地,每一項都是未知。無論這人下一步要幹什麼,他都做好了拼命的準備,雖然很有可能拼不過他。
黎簇在座椅上以極緩慢的速度一點一點把身體重心前移,以方便他接下來極為必要的自我防衛,但是他很快發現自己被安全帶按住了。安全帶的卡口被改裝成了一個類似於小型絞鏈的東西,簡而言之,自己打不開。
“提示一下,那位老婦人姓孟。”年輕司機停頓了一下,從後視鏡裡望了眼黎簇。”別緊張,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。”
信你才有鬼。黎簇腹誹道,之前有多少人跟我說過這種話,最後又把老子搞的有多慘?
“其實你不必把局面搞得這麼僵硬。”說著年輕司機開啟了車裡的廣播,他旋了幾圈鈕,傳來的都是刺耳的沙沙聲,最後他把旋鈕停在了一個位置,“在你的經歷裡,我會是最微不足道的一個人。看來廣播不能用了,不過我會自己唱幾首,都是很老很老的歌了,你肯定沒聽過。”
很明顯這個人想讓黎簇放鬆,但是如果黎簇真的因為這些話就放鬆下來了,那他之前那些日子也白混了。
“說起這個,你知道那個吳老闆喜歡什麼歌嗎?”
終於提到一個黎簇熟悉的人,黎簇看向鏡中的司機,年輕司機像和朋友侃大山一般,用輕松的口吻說:“我原本以為,那種喜歡自己給自己胳膊上割十七道傷口的人,會喜歡那種調調,就是,大河向東流啊~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啊~”
“可是有次我和他出去買煙的時候,他一邊付錢買黃鶴樓,一邊居然在哼小星星。不過他這個人比較神經,幹什麼都不奇怪。”
這之後車廂裡沒人再說話,只有廣播裡沙沙的電磁波依舊聒噪著。年輕司機沒有繼續扯東扯西。他在給這個小男生思考和決定的時間。
黎簇強迫自己淡定下來,對方顯然是想獲得自己的信任。他閉了閉眼,自己既然是被束縛的被動方,那麼決定暫時相信這個陌生人。
“好吧,你要幹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