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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出去嗎。”
答案當然是肯定的,白龍這麼多年與全知館進行交易,為的就是逃離這個寶庫。而且在薩蘭看來,他就快成功了。從與初代全知者開始的交易,他不知道吞噬了多少擁有強大魔力的人,這也就意味著他的力量已經積蓄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,之後只要稍微爆發,沖破三賢者的束縛也只是時間問題。
在這一點上,不得不說是三賢者的失誤。他們找來的守護者太過危險,他太古老、太聰明、也太強大了,總有一天,他會沖破束縛,脫離這個寶庫,並為這些年的屈辱而複仇。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,這一代全知者為了之後的王權爭奪暗算了薩蘭。他想借助全知館世代相傳的神秘力量除掉薩蘭,但他漏算了一點,或者說根本想不到這一點——薩蘭竟然是這個寶庫的正統繼承人。
三根魔杖都在,證明薩蘭是三名繼承者中第一個來到這裡的,也意味著薩蘭暫時擁有寶庫的所有許可權。他決定好好利用這一點,與守護者的交涉就是第一步。和預料的一樣,薩蘭的話讓白龍陷入了沉思。面對擁有過人智慧的白龍,任何隱藏的陰謀都是沒用的,與這種存在交涉的原則只有一個——給他他想要的。
“你說要帶我出去?順便給你當保鏢?”白龍指示著薩蘭,那雙爬蟲類的眼睛有著讓人不安的力量。白龍這樣想當然也是有道理的,寶庫的許可權確實允許繼承者在外界召喚守護者,自由進出寶庫,這是守護者本身做不到的。繼承者的召喚沒有時限,是否把守護者關回寶庫全憑個人意願,但守護者的行動會受到繼承人的制約,必須遵守繼承者的命令。換句話說,如果薩蘭在外界召喚了白龍,不只是白龍可以接觸到外界,薩蘭也會擁有一個有著輕易毀滅小國實力的打手。
這件事看起來只有好處沒有壞處,但事實真的如此嗎。之前也說過,白龍一直積蓄著力量準備逃脫——實際上他也快要成功了。換種說法,薩蘭可以在外界召喚白龍,而且可以藉助他的力量解決很多問題。但白龍掙脫束縛也是既定的事實,是早晚會發生的事。這也就意味著:如果薩蘭在召喚白龍的時候束縛解開了,那麼面臨白龍怒火的第一人就是給他屈辱的薩蘭。平心而論,薩蘭雖然是天才,但在白龍掙脫前達到三賢者的水平……這完全是不可能的。看到薩蘭握著的真理,白龍自然知道薩蘭是誰的繼承者,根據薩蘭之前的表現,還有與他相似的永生者,白龍很容易推斷出薩蘭擁有絕佳的理性。
那麼問題來了:絕佳理性的擁有者會做出這麼不明智的選擇嗎?這也是白龍問出剛才那個問題的原因,他確信薩蘭沒有傻到那個地步,會在外界把他當做打手。薩蘭確實不傻,他知道把白龍留在身邊的危險性——不管是召喚到外界,或者是留在寶庫裡。而他真正的計劃……更加驚人。
“我是說釋放你,你以後就不是守護者了,想去哪裡都是你的自由。”薩蘭平淡的話語讓白龍楞在了原地,畢竟這個做法比在外界召喚他還要傻。簡直就是……簡直就是在把自己和全人類的死期提前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,”愣住片刻的白龍開始大笑,房間開始了劇烈的震動,“所以這就是你的條件?哈哈哈,你以為我傻嗎,作為交換,你肯定會說‘禁止你向我和其他人類出手’,你覺得我會接受嗎?即使你不釋放我,我也可以自己出去,只是時間問題罷了……這些年的屈辱,我會完完全全的還回去。”
“我確實有交換條件,但和你說的不太一樣,薩蘭忽視了白龍的嘲諷,繼續試圖交涉,“我會放你自由,但你五年內不能做你現在想做的事。”
白龍愣住了,原因有三個:第一,薩蘭是第一個進入寶庫的繼承者,暫時性擁有絕對許可權的他確實可以釋放自己;第二,他理解不了薩蘭這個交換條件的意義在什麼地方,五年,彈指一揮罷了。第三,他驚訝於薩蘭的洞察力,交換條件中是“不能做你想做的事”而非“不能對我和其他人類出手”,看的出來,薩蘭知道他想做的不僅僅是消滅全人類,而是件更大的事……白龍確信薩蘭不知道他想做的具體是什麼,但是提出了這一點作為條件,讓他不得不把這個人類視作敵人而非食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