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族。”薩蘭直視著奧圖的眼睛,冷靜的吐出這兩個字,
奧圖回望著薩蘭,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答案。他點了點頭,肯定了薩蘭的答案。緊接著,他用手撐著下巴,似乎陷入了另一段思索。房間裡的人都沒有打斷奧圖,即使是最鬧騰的維吉和格格洛。少頃,奧圖嘆了口氣,繼續了和薩蘭的對話。
“你知道你的家鄉是什麼嗎?”奧圖突兀的結束了關於王族的話題,向薩蘭問道。
薩蘭搖了搖頭,他回答不了這個問題。自己的村子很奇怪,這是薩蘭在離開費蘭村之後瞭解到的第一件事情。當然了,普通的村子不會有終年不出的村民,不會有血紅色的聖樹,不會有一個寫作“永生之地”的綽號……更不會建造在一座充滿危險的樹海深處——重點是村子背面還是一座山脈。
“你知道迪洛特建國傳說中的三賢者嗎?”奧圖又換了一個問題,強大的跨度已經讓一旁的維吉感到頭痛了。
薩蘭點了點頭,開口說道:“毀滅者,聖愈者……永生者。”
房間裡陷入了一片沉寂,維吉長大了嘴巴,臉上掛著一副驚訝的表情。永生者……永生之地……兩者之間有關系的機率……很大。
“【永生者】奧利亞瑞安,至尊法師的三位弟子之一,三賢者中的智慧者,”奧圖開口說道,解釋著這位迪洛特的傳奇,“傳說中,他喝了永生之泉的水,獲得了不老不死的永生之力。根據之前的古籍記載,永生之地是永生者的安眠之地,而你們……就是永生之地的守護者……明白嗎?”
說實話,薩蘭並不明白。既然永生者奧利亞瑞安能夠長生不死,為什麼還要費這麼大的力氣去建造什麼……安眠之地?暫且不說邏輯上的問題,生活在費蘭村……也就是永生之地的薩蘭為什麼從來沒見過類似墳墓的東西呢。
“永生者當然不會死……所謂安眠之地也不是墳墓,”奧圖似乎清楚薩蘭的疑惑,繼續解釋道,“傳說中他和一個難纏的敵人戰鬥,因為種種原因而在歷史中隱去……後面這幅畫展示的就是這個場景。”
薩蘭抬頭看了看那副畫的很亂的畫,一黑一白的兩個人影,混亂的背景……聽了奧圖的話,這胡亂畫的塗鴉真看起來像是一場戰鬥,一場毀滅天地的戰鬥。畫面表現的意思非常明確:黑白兩個人影在戰鬥,戰鬥攪亂了世界……這大概就是畫的背景如此混亂的原因。那麼,又是什麼樣的敵人能和永生者一戰,並且逼得他隱退呢?
“這些都不重要,”奧圖的一句話直接推翻了之前所說的一切,把薩蘭的注意力從畫上直接吸引到了自己身上,“如果永生者還活著,那麼永生之地到底是什麼呢……根據我翻譯的古籍記載,永生之地封存著永生之泉……”
好吧,如果奧圖的話是真的……讓人獲得永生的神奇泉水,誰能想到這麼神奇的東西就在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村子裡呢——說不定就藏在自己的枕頭底下……這樣一看,征服之刃的任務並不是屠戮村子……而是尋找永生之泉……國王病危……所有的線索似乎連線在了一起,但出現的並非是真相,而是更多的謎團。
“我想要永生之泉,”奧圖直接說明瞭自己的目的,直白的讓人驚訝,“我從古籍上得到了永生之地的真相,穿越樹海的方法,找到永生之泉的方法……但全都被之前的首席魔法師耶加盜走,交給了王族。”
又一個事實,這確實像是耶加會幹的。他一直想要出人頭地卻又天賦不足,投靠王族確實是打成目的的捷徑。也就是這個原因,上一代征服之刃才能在奧圖之前進入費蘭村,進而屠戮村民……但為什麼他們沒有找到永生之泉呢。
“要找到永生之泉……不單要進入村子,還需要鑰匙和入口……”奧圖說著,不知從何處摸出了一條項鏈。薩蘭自然認識——那是他父親臨終前交給他的,“這項鏈就是鑰匙,至於入口……就是你們村的聖樹。”
不等薩蘭消化這些資訊,奧圖就繼續說道:“那天你帶著鑰匙進入聖樹的樹洞——也就是之前所說的入口。實際上你是進入了另一個空間,進入了真正的永生之地。沒有鑰匙的德雷特找不到你,所以才沒能殺了你。然後……”
不用奧圖說薩蘭也知道:然後項鏈碎了,裡面的煉金生物和薩蘭結下了契約,吞噬了他的感情……換句話說,進入永生之地的鑰匙已經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