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鴨皮足夠酥脆、鴨肉足夠鮮嫩,裹上醇厚的甜面醬,再夾著爽脆的蔥絲和胡瓜絲,一口下去一樣回味無窮。
最後連骨頭都啃的幹幹淨淨。
看來下次得烤兩只。
“嗝。”好昕吃飽喝足的回屋看書了,院裡又只剩下謝宗林和好安兩人。
好安抬手將碗筷收在一處,關心道:“你最近怎麼了?感覺幹什麼都愁眉不展,心不在焉的。”
“啊?”謝宗林堪堪回神。
好安前傾大聲:“我說你最近總是出神。”
謝宗林摸了摸鼻子,說道:“我在想朝廷剿匪的事。大家都在說這次出征兵力不足,士兵也不適應樾州的氣候。”
朝廷的兵馬已經到了樾州,可主力軍都是北邊或者西北邊的,幾次交鋒都沒有好訊息傳來。
“異地難免的嘛。”
水土不服好安倒覺得正常。
一個太陽再大,找個樹蔭就涼快不少。一個就是蒸籠,還怕你蒸幹了時不時的給你加點水。
能適應就怪了。
樾州也不是沒有南邊的兵力,但南邊不是政治中心,兵力本就偏少,而且在朝廷沒派兵之前一直是南邊的將士在挺著。
這件事在巷口鄰裡間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關注。朝廷沒有徵兵,平陵又繁榮已久,相比於天高水遠的樾州,百姓更關注今天菜錢幾何。
但平陵的學子們對此事甚為關心,好記裡經常會有學子高談闊論。
好安偶爾也聽上一耳朵,什麼主帥不願出兵,什麼三皇子甩鍋……
反正都不是什麼好訊息。
謝宗林忽然道:“你說……”
好安不明所以:“說什麼?”
“你說朝廷會不會徵兵。”謝宗林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來。
“按照這個趨勢應該會吧。”好記想了想說道。
徵兵也徵不到她家,好安對這個到不擔心。大晏雖然沒有人口失蹤多久就判為死亡的規定,但自從知道要打仗後,好安就找了個理由請全村人做個見證,給他爹立了個衣冠冢,並找關系把他爹銷戶了。
她也打聽清楚了,他爹當面一聲不吭離家出走是為了求仙問道。
這種拋妻棄女,六七年了無音訊的人不管活沒活著都是死了。
好昕沒見過他,沒有父子情,好安更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