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燕皇朝皇族僅存的一名老祖,姓燕名愚,他天資一般,悟性平平,不喜修行之事。不過也在大燕皇朝資源的傾斜下,勉勉強強邁入了煉虛境。
再之後,修為便一直停滯不前。
此刻。
那名老祖,已經老態龍鍾,身上穿著還算乾淨的青衫,站在私塾的學堂之上,堂下的座椅空落落,今日有人當街行兇,村裡人都逃難去了,孩童自然也跟隨在其中。
是的。
燕家村西口的老秀才,便是燕家的老祖,燕愚。
他身形佝僂,從裡到外,都已經腐朽不堪。
他看著提劍而來的李長笑,深邃的眼窩中,盡是平淡,似乎早有預料。
李長笑曾在燕家村北面的河中,撿到一尊九龍寶鼎。
鼎耳的位置,有一道奇怪痕跡,後來與這位老秀才交談,才確定那個字是“燕”字。
此後,他常常走到這間學堂,聽其講課,起初覺得這是一個學識淵博的大家,堂下的孩童,不知學識金貴,荒廢了光陰,實在可惜。
後來又覺得如此才合理。
反倒是這老秀才,才是村中最愚笨的人。
無功名利祿相誘,妄圖在這三寸黃泥之地教書,傳授一個個大道理,這不是“愚”是什麼?
相比之下。
招子樓的姑娘們,倒是識時務得多。
再後來…
李長笑從這份“愚”上,體會到一股絕望的無奈。
老秀才突然開口:
“大燕皇朝屹立一萬五千餘年,風風雨雨都經歷過,跨得過的跨不過的坎,也都過去了,其中有一件事,讓我始終記憶猶新。
“遙記得曾有一地,因某種原因,使得一地土地貧瘠,寸草不生,百姓一連三年顆粒無收,餓殍遍野,我年少不喜修行,愛看江山,愛看浮世萬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