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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嘶,輕點。”

正在撫弄的手聽話一鬆,可滄浪顯然沒有被取悅到。想起那晚他銜著口枷的意猶未盡,又想到這不過是場來時尚早的春丨夢,滄浪越性抬起手臂圈住夢裡人的後頸,冰冰涼、濕軟軟的唇貼上去,夢囈般地道:“別停,繼續。”

夢裡的封璘似乎僵滯了片刻,這倒是滄浪不曾見過的青澀模樣。他覺得新鮮,閉著眼輕笑起來,沒笑幾聲就戛然剎住。

封璘攏起他的手指,送進了唇舌之間。

十指連心,況且還有其下的攛掇未停。滄浪面色全紅了,一股子酥麻意徹頭徹尾地傳遍全身,在這四面楚歌裡,他被慾望沒頂。

“先生好狠的心腸,阿璘寄來的書信竟是一封都未見迴音。”

那人不斷相送,語調卻是聽著跟閑談一般。滄浪被酒氣蒸得裡外皆是熱,嗓子彷彿也被酒精澆壞了,喑啞地逸著嘆息,“情債果然不好亂欠,就連做夢也逃不開追討。”他心中如是想。

亂夢顛倒裡,滄浪忘記自己勾著那人的脖頸耳語了些什麼,說到後來呼吸都見短促。他在日間小心隱藏的秋海棠盡情嬌展,暴露在倒春寒的雪夜裡,仿若不勝欺淩地瑟瑟顫抖。

“再等等,閔州商港的事體一定,為師便讓阿璘,呃——”

滄浪迷迷糊糊地像是被誰按著跪伏在了榻上,那猝然的激烈讓他低咽出聲,險些跌出這場淫丨靡不堪又令他欲罷不能的夢境。

滄浪的眼梢浮起了紅,快至難耐之地的他呼吸聲漸漸急快,然而身後那人卻驀地停了下來。

瀕臨頂峰的人倏爾被拋擲回谷底,突如其來的空虛感令滄浪一愣,他茫然地轉首,聽見對方在潮熱裡似乎笑了一聲,探過來吻幹了他側頰的汗淚,低沉又含糊的喚聲比現實裡更加惡劣,“先生,快到了呢。”

好在這只是夢,滄浪微微仰頸,偏頭沖對方耳裡輕吹了口氣,慢慢地道:“就在這裡。”

“睽違一年,我怕先生受不住。”

滄浪低笑,四肢百骸都似空了,唯餘下血液汩湧不息,“兩日前我才想著你……試過一回。”

掐著腰的力道瞬間失了準頭,瑩白的耳墜被人俯首叼住,濡濡濕意,吮得滄浪夢裡再陷更深一重夢境。

……

翌日醒來時天已經晚了,陳府的僕從不知太傅大人作息,誰也不敢來催。滄浪在宿醉裡睏倦地掙紮,片刻想起今日還要謁見聖人呈議商港之事,才叫人進來伺候梳洗。

更衣時滄浪掃望了一眼鏡子,霎時愣住,他低頭瞧了瞧身上的中衣,依稀記得昨日赴宴時穿的好像不是這一身。

“誰替我換的,原來那件呢?”他問身旁伺候的小廝,得來的卻只是同樣懵怔的搖頭。

數裡地外的京城官道,遲笑愚伏在馬背上腹誹:來回三天兩夜的行程,就這麼不歇腳地往回趕了。該吃的席面沒吃,該見的人沒見,昨兒在破落驛館貓了一宿,冷風冷雪兜得他晨起眼還是暈的,怎麼就王爺的精神頭那麼足?

覆了薄雪的路面泥濘難行,前邊馬蹄一陣急跳,遲笑愚打眼就見封璘背後的行裝裡露出一片衣角,皺巴巴的,像新換下來的中衣。

急行軍中習慣了衣不解帶的遲副將更納悶。

自家王爺,幾時成個講究人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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