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成籌,你太狠了!”魏洪狠狠砸了一下桌子,桌子上的茶水灑了一地,“那這口氣就這麼忍了?”
“自是不能忍,殺人的是魯飛,但是始作俑者是王家,他讓我們兩家損失慘重,我們必當以牙還牙。”秦川雲說道。
魏洪沖動之下,將怨恨對準了蕭銘,細想之下漸漸回過味來,“哎,還是秦老哥想的周全,現在最怕就是王家聯合殿下對我們兩家動手,那時便真的萬劫不複了。”
“你總算明白了,現在殿下手中又有銀子,又有新軍,又重新得了皇上的信任,這南面的魏王總得給皇上一些面子照顧齊王,現在的齊王已經不是以前的齊王了,這件事終究是死罪,在殿下看來,這也絕對不能容忍,我們此時去鬧,殿下將如何看待我兩家,叛亂嗎?”
魏洪聞言,頓時額頭冒氣一層冷汗,現在才真正曉得其中厲害,“是我莽撞了,只是魏通是我的兒子,我實在不甘心呀。”
“君子報仇,十年不晚,這王家如此針對我們,還不是為了爭奪商會中的利益,現在最重要是銀子,只要有了銀子,我們就能買下更多的田産,壯大我們的部曲,所以現在我們要對付的是王家,不是齊王。”秦川雲說道,“這件事,我們不但不能因此脅迫殿下殺魯飛,還應前去請罪。”
魏洪點了點頭,“罷了,我便和秦老哥,一起去趟齊王府吧。”
說罷,二人起身往齊王府去了。
而李三安排盯著秦家的人,也迅速將這個訊息帶給了蕭銘。
得知此事,還有些擔心會引起秦家反彈的他,頓時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,他不怕老謀深算的秦川雲,就怕有些愣頭青的魏洪。
因為愣頭青只看表面,為了此事少不得會撕破臉,而秦川雲老謀深算能看得見更深層的東西。
這樣,他才能將矛盾引向王家,讓兩家互撕,而不是讓他他現在招募了新兵,但是這些新兵又是屯田,又是訓練,最致命的是還沒有任何武器裝逼,拉出來也是一群炮灰,真要大家撕破臉開幹,那也是殺敵一千,自損八百。
不過一旦等到板甲等裝備裝備青州軍,再訓練幾個月,那時他將再也不怕本地豪族的武裝部曲。
秦川雲和魏洪很快到了齊王府,秦川雲自然是一番自責,另外對柴令武和魏通的斥責痛罵,再撇清這不是秦魏兩家的指使的,而是他們自己的行為。
“二位請起,既然和秦魏兩家無關,人死燈滅,本王便不再追究此事,希望你們兩家能夠本本分分。”蕭銘最後的話中含著警告。
秦川雲和魏洪同聲說道:“謹遵殿下教誨。”
“你們回去吧。”蕭銘鬆了口氣,第一步終於順利完成,下面王宣也該動手了。
二人應了聲,同出了齊王府。
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,蕭銘皺了皺眉頭,秦家在滄州軍中安插部曲的這件事讓他心中有些不安,因為他總覺得這件事遠不是簡單的柴令武和魏通個人所為。
想到這,他讓紫菀備馬,這水力鍛錘剛剛製造出來,匠人正在適應這種水力機械,他需要去鋼鐵坊親自督促,早日將板甲的生産實現流水線的生産方式。
商業,軍事要兩手抓,兩手都要硬才是。